“要不,我提醒你一句?”李大继续问,这语气稍微有些崩人设,弟弟斜了一眼哥哥,没当回事,继续观察被审讯人的表情。
“提醒什么,本将军战功无数,还轮不到你来提醒,赶紧放我出去,念在同僚的面子,这次不与你们几个毛头小子计较。”
刘万户鼻子都气歪了,就算不说他是陛下安排来监视军情的,即便知道,几个人也无权对自己动私刑。
“你那女婿不想救了?”
李大语气戏谑,一副要挟的姿态,话外之意,谁都知道他犯了军纪,若还想保全女婿,就要牺牲点东西。
“哎,同朝为官,皆是为陛下效命点,谁又不知陛下的脾气,几位又何必计较。”
自己为陛下做事,将来事成,就说女婿为了诱敌做了牺牲,这军功再要回来不迟。
刘万户扯开话题,想反向说服几个人,认命,听话,乖乖做事。
陛下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若是不能,他手中有陛下的密旨,若有人有违逆抗旨之嫌,直接抓获押回京中。
其实他也慌,谁不知道明越的手段,就是他这几个手下,拿出任何一个,狠起来也够他喝一壶的。
但是皇命难违,不然,他就是那个被监视和押回的人。
若有违背皇命,但陛下那意思,有违背皇命的事更好,若没有,创造条件也要有。
但是这是能说的嘛,万一明越反了,他进退都是死路。
“嗖!”
李垚扔出手里不知何时到手的飞镖,正中刘万户的大腿。
飞镖刺入皮肉,刘万户哀嚎一声顺势趴下,“你们,你们!竟敢对朝廷大将动用私刑?”
他只是老了,当年自己陪着皇帝开阔疆土,稳定内乱的时候,几个毛头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若不是为了一家老小,他也不会被逼着跟来做这种事,堂堂战国将军,眼下落得个副将,还是来军中监视的。
回去自己的老脸还不知往哪里放,若不来,自家这将军府怕是也住不久。
想起家中病重的母亲,未成婚的子女,几个姨娘,还有自己那爱慕荣华的妻子。
这将军之名,若是不维护,单单家中人的怨气,他就承受不住。
这次带着女婿来,也是想给他找个立功的机会,以后支撑起将军府的门楣。
没想到这个酒囊饭袋,就知道吃喝,把自己的千户玩没了不说,还搭供出他。
“刘将军,你那女婿可是都说了,自己来,是为了立军功的。”
李垚把玩手里的第二枚飞镖,眼睛仔细看了看,好像有点瑕疵,看着直皱眉。
“当,当然是立功,堂堂男儿,自然是要有一番作为,况且出征在即,自然都期盼凯旋而归。”
那不就是军功么,难道是想着去战死疆场不成,说的什么鬼话。
“哦?若是一个毛头小子这样说,我还能信,一位千户,就是再傻,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岂能随便说这种话?”
在想什么?结果,什么结果?
真的是杀敌夺回疆土,还是别的军功。
“哎!”一旁坐着的景云有点不耐烦,看了半天,也没什么热闹可以看,还不如村口两个妇人吵架热闹。
随后他扔出一个小丹药瓶,“给他吃了。”语气笃定,但也透着一些不耐烦。
“这?”邱子虚接过白色瓷瓶,上面什么也没有,刚要伸鼻子去闻,被景云阻止了。
“停,我可不想听你秘密,给他吃。”
这是他秘制的丹药,还取了个别致的名字,叫有问必答,简单又大气。
邱子虚有点疑惑,这玩意有什么用,但还是听话的过去掰开了刘将军的嘴喂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