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墨书没有任何意外的抢了两匹黑鬃大马,一路径直狂奔至武院下校所在。
至于为何不买上匹马,亦或者置办辆马车,他的回答是,太麻烦。
武院下校,某处操练场上
“哎!那,那不是墨九公子么!”
“好像,好像真是九公子....”
“海哥海哥,书,书哥来了!”
“娘的,书哥也是你叫的?”闻言,富大海当即就是一巴掌。
操练场外,察觉到前方那一抹青衫身影,墨书边走边作揖,脸上笑容可谓是异常灿烂。
“马道拥堵,学生晚到一步,还望先生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人群中,一身着武院束身制服的中年男人随之上前,黑脸质问“军中点卯不到,该当何罪?”
“是!学生错了!”墨书面色一正,抱拳大喝。
“这儿,是武院!不是兵院,也不是策院!”中年男人负手而立,怒声大吼。
“是!这儿是武院!学生错了!请先生责罚!”
“你!”原地,中年男人胸膛起伏不定。
说句实话,他还从未见过像前者这般的学子。认错认的都如此理所当然,就好像不是前者错了,而是他错了。
“扣十分!”
“是!”墨书应声喝道。
“你!”中年男人脸色一阵铁青,可当他余光扫到不远处那樽专用来盛水的方鼎时,随即再次吼道
“千斤方鼎!若你能举起来,今日之失,本将不再计较!”
“是!”墨书没有任何犹豫,撸起袖子就朝着前方那樽久未挪过窝的方鼎走去。
眼见如此,周围还在操练的学子纷纷围了上来。
无他,能举起千斤鼎的人不是没有,可饶是自身条件再怎么好,那也得是二十余岁的青年才能有此巨力。
当然,场中诸多学子中也有极个别的人能举起来,但那也是在倒掉水的情况下才能堪堪举起。
场中,墨书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连准备都没有,赫然探出右臂托向方鼎底部。
一寸,三寸,五寸,直至方鼎举过头顶。
在场之人除拓跋启,富大海外,几乎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就是一直负立于原地的中年男人都有了一丝动容。
单臂,且还是鼎内盛满水的情况下。那个单臂举鼎的黑衫少年还是人么?这个问题不禁出现浮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原地,见时间差不多了,墨书这才缓缓放下了头顶方鼎,期间就好像在摆弄一个小物件儿般自如。
“先生,学生举完了”
中年男人努了努嘴,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六七的面孔,他还是第一次感到了不真实“你,你臂力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