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就罢了,可今日既然有这个机会,不如大疯一把。生生死死,无非一张窗户纸,捅了,便捅了!
场中,连同带头青年在内的九名亲兵连犹豫都没犹豫,纷纷卸甲脱衣,连带着手中兵械全都乖乖上交。
“告诉北冥国的弟兄们,你们是谁!”见残耳几人都穿戴的差不多了,墨书这才放声喊了出来。
“奴隶三营,五梯队二小队!戈登!”残耳率先大喝,脸上早已没了任何顾忌。
“奴隶三营,五梯队二小队!尔木力!”
“奴隶三营,五梯队二小队!狮狂!”
……
在场七分队的三四名兵卒纷纷放声喊道,既然决定如此,那便一干到底。
去他娘的北冥,去他娘的贼老天,横竖不过一死尔!
“听见了?”墨书淡笑着看向近前的带头青年。
“听,听见了,墨公子放心,在下,在下绝不敢找这些弟兄们的麻烦!”带头青年当即举手保证。
他很清楚,今日这件事就算闹到哲不台那儿去也屁用没有。
前者大可以死在战场上,可在沙城,在北冥的地盘儿上。别说死,就是伤了,那这个后果也绝不是一个小小营将所能承担。
墨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之大手一挥“懂事儿,走吧!”
“是,那,那我等就先告退!”得到允诺的带头青年没有半点犹豫,转头就招呼着周围九名亲兵离开。
十人,整整一个武装到牙齿的满编十人队。而现在,除了那一身单薄内衬外,十人全身上下再无一物。
场中,除了残耳等五名兵卒皆已换上军袍甲胄后,就只有熊山连同另外一名七分队兵卒还站在后方。
看着那抹黑衫身影,看着那五名穿戴精良,手持刀枪的同袍。熊山第一次感到了不真实,也同样有了抹悔意。
如果方才上前,如果有一分豁出去的胆量。可没有如果,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
一旁,残耳五人面面相觑,但谁都没有主动上前搭话。哪怕他们想,可他们自知没那份资格。
“都愣在那儿作甚!赶紧换上,小爷可是都饿了!”见两人还站在原地,墨书放声便喊了出来。
“什,什长?”熊山堪堪抬头,眼底间复杂至极。
见状,墨书没再说话,而是缓步走向前者。
直至距离二人不足半米开外,他才顿住了步子,继而淡声开口“你们,没错。现在,换上这些军备,吃饭”
言罢,墨书转身就走,完全不给二人接话的机会。
“什...”熊山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嗓子眼儿又咽了下去。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他羞愧的低下了头。
“熊瞎子,咱这个什长,能跟”残耳走来,肯定出声。
他自然知道熊山为何没敢上前,一个三十余岁,有妻有子的人,又怎敢上前。
“不是,我...”
“行了!别他娘墨迹,没看见什长都走远了!”
“换!”突然,熊山大喝一声。
随即不再犹豫,招呼着身旁另一名同样三十上下的七分队兵卒便换起了地上军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