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则看了眼手表,“七点十分了。”
季寻半跪在她面前,一只手撑在地板上,而另一只手缓缓附上年则的左腿脚踝,修长的手不断往上摸索去。他的脸也几乎贴上去,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哀求与欲望交织的情感。
在这令人心跳加速的亲密氛围中,年则却置身事外,在走神。
因为她整个左小腿没知觉,扒拉她也没用。说真的,如果那里是真腿,不是义肢,她是真忍不了,会立刻把这人踹在地上。
但在季寻眼里,是年则定力太好了才会不为所动。
这人老是间接性犯病,年则冷眼旁观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还有二十分钟,够了。”
277发出灵魂一问:[哇靠,他不会想干那事吧。他好骚啊。]
年则身体往前倾,把手指伸进他的衣领,轻轻推搓他的颈部明显的红痕处。
随着指尖的律动,季寻的呼吸也变得不规则,逐渐粗重,让他感到身体的某个地方仿佛被点燃。
“呼...”季寻想要阻止她,“别。”
“你挺贱的,就是个荡夫。”年则趁机把他踹倒在地,“说真的,天底下不是只有我一个女攻,你有需求找别人解决行不?”
人的性癖千千万,绝对有人会不嫌他老,别逮着她一个人薅。
强扭瓜不甜。
她不觉得季寻做出的种种可疑行为是喜欢自己。喜欢这个词,是有要求的。
有人图色相,有人图金钱,有人图权势等等,皆为所求。
季寻这个身份,连天上的星星都有人愿意为他摘,要什么没有?
大概率还是为了利用自己,但他不能用正常办法吗?
果然是个不知羞耻的贱男人,为达利益连自己身体都能出卖。
想到这里,年则蹲下,粗暴地拽起季寻后脑勺的头发,迫使他仰视自己,“该帮你做的都做了,别老是把主意打我身上。”
季寻也是能屈能伸,早就对于她的喜怒无常适应良好。他像没有脾气的玩偶一样,忍受着年则粗鲁的行为,笑着抛出正确的筹码:“咳咳,我可以帮你推迟订婚仪式。”
和年则谈感情没用,她只会怀疑自己的动机。她只选择一来一往,利益交换。那他就给年则不能拒绝的诱惑。
“真的是。”年则撩起刘海,然后解下手表,“都是你自找的。”
十五分钟后完事。
不能怪她,都是这个老男人执意诱惑自己,自己不是真想弄他的。
虽然她有处男情结,但这年头合她眼缘还是处男的真的很难找。她有需求时,也会退而求其次。但是季寻,都有个儿子了,外加这种身份,她才不相信他没找别人,他绝对不干不净。
自己真是亏大发了。
年则脱下手套,随意地扔到季寻身体上,然后火速去洗手。至于季寻,他还在缓和中,有些累的躺在那里。
毕竟年则为了速战速决,也为了折磨他,对他用了各种不会对别人用的道具。多难受,他也得受着。
等年则出来,季寻还在系领带。
真磨叽。
她拿起手机,发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季书闻。
他很赶时间吗?
年则回拨过去,电话瞬间就接通了。
她先开口:“你到了?”
“对,我正在往上走。”季书闻本想在车里等她,但一直联系不上她。
叮,电梯门开。
“我已经到三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