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答应,难道以我现在的实力,还能说不吗?”
“那。。。也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啊!”
“你拿君子的标准要求我?”祁欢笑得眼尾处微微泛红,随即拍了一下晏晏的头,“你放心吧。”
“我有何不放心?”她蹙眉转过身。
“我不晓得你如何看出来的,”祁欢很坦诚扳过她的身体,“我对谢后是有过攀附的想法,她若是对我有意,我也不会拒绝,左不过戴绿帽子的是祁高帜,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没有权力说不。”
“你还真坦诚。”谢晏晏翻了个白眼。
“但是现在我与你有盟誓,人人都看得出鹬蚌相争,我从中得利,既然有你做靠山,我便不必对她过于假以辞色。”祁欢的眼神倒是难得认真且正经。
“你还挺识时务的,分析起自己占便宜的事头头是道。”
“我是很有契约精神的,我们是利益共同体,在这一点上我没必要欺瞒你,”祁欢想到什么又忍不住笑了笑,轻声说,“不过你就保持这样很好,别搞出什么抬头纹,我可吃不消。”
“。。。。。”
三日后,这场闹剧尘埃落定,谢晏晏便在祁欢的陪同下出宫回家,谢将军与徐夫人则已经早早守在宫门口。
一见了谢晏晏,连平素端庄持重,一丝衣裳褶儿也不乱的徐夫人也眼圈含泪,她几步上前,将晏晏的手握住,上下打量着,顿了好一会,方平复语气,“我儿,你可委屈?”
晏晏心中一暖,她想起她的天后亲娘,也是对外宝相庄严,然后悄悄的护短,便如徐夫人一般,满心里只是她是否委屈。
她摇摇头,反握住徐夫人的手,报以安抚的微笑。
祁欢此刻虽是亲王之尊,可是依旧向着谢将军夫妻行礼,可谢将军的脸色却不能更黑了,根根虬髯都炸开,好似都要随着他的怒火喷发出来。
他一步上前,指着祁欢骂道,“你个黄口小儿,你还在我谢家暂住之时,我夫妻哪里对不住你?如今竟算计我女儿到这个地步!”
谢之成骂着似乎不能解恨,冲上去一拳打在了祁欢的胸口,“我谢家并无争名夺利之心,只求偏安一隅,唯有这一个女儿乃我夫妻命脉,岂容你随意践踏?”
祁欢被打倒在地,口中溢出血迹,谢晏晏连忙上前拦阻,“爹爹息怒,此事不怪祁欢!”
“你!”谢之成一把拉过闺女,堂堂七尺壮汉,杀伐决断的将军竟然飚出眼泪,“你这个小冤家,你小时候再泼天的淘气,哪怕将房顶掀个窟窿,爹都不曾弹你一指头,如今!!!”
谢晏晏还未开口,不远处又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对啊,堂堂谢府嫡女,竟然落在了一个妖孽之子的手中!可悲可叹!”
众人一瞧,来者竟然是新封的琅琊郡王祁冀,他此刻穿着一身辣绿色锦袍优哉游哉的走过来。
他冷笑这看倒在地上的祁欢,目光中带着强烈的嫉恨,他手里的折扇一伸,刚要出言,突然一个簸箕大的拳头凌空而来,狠狠打在他皮光柔滑的左脸上,他难以自控的往后退了二三十步,跌到后又连着翻了好几个滚,眼见辣绿色的锦袍完全滚成灰绿色,才堪堪停住。
脑袋里翻江倒海一般,口鼻中五味杂陈,一时连哼叫都发不出来。
“别以为老子不晓得是你做的好事!!!”谢之成如一尊煞神一般立在宫门口,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