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这个小姐会做的多了,她觉得头有些胀,恰好蘅尔也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顿时蘅尔惊疑不定道,“小姐的额头很烫,发了烧,让奴婢给你按按经络,许就能退热。”
“你还有这番手艺?”
“奴婢是苦人家的孩子,一卖到了乐府,自然要学着服侍好师父,才有的出头,不过是些粗浅的手艺。”蘅尔的手便抚上了晏晏的肩头。
当真,她的手又绵又软,手法娴熟,轻重之间又极有分寸,晏晏却依然心里燃着一团火似的灼热难受,她看了看蘅尔突然道,“蘅尔,你是否也喜欢祁欢?”
这话叫蘅尔烫了手一般跳起来,直直跪在谢晏晏面前,“小姐,奴婢不敢!”
“喜欢一个人,分什么敢不敢?喜欢就是喜欢吧。”晏晏若有所思道。
蘅尔跪在床边,有盈盈泪水旋转在眼眶中,“小姐,姑爷那般人物,奴婢当真不敢肖想,只不过夫人说了,将奴婢带去给小姐陪嫁,日后在小姐不便之时,可以帮着服侍姑爷,仅此而已,奴婢不敢奢求,只求在小姐和姑爷身边留一立足之地,奴婢不晓得这是不是喜欢,只给奴婢一丝丝念想便好。”
她柔弱堪怜,只怕没有什么男人能抗拒这般如水红颜,谢晏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似乎自语一般,“一丝丝念想?也能撑过这一生吗?”
“蘅尔,我不是要怪你,追究你,只是我真的不懂,一份感情该有多重?给对方多少,给自己留下多少,如果对方不收,我还能不能拿回来?”
“小姐,你在说什么?”
“无事了,睡吧。”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祁欢正坐在她的床边,好看的凤眸透着笑意。
她有些惶惑,以为自己大约还在梦中与他计较,才会有所梦幻,谁知祁欢的手已经伸过来,拉住她的手,“你竟然生了病?我以为你这个女战神不会生病的。”
谢晏晏下意识的往后一缩,挣开了他的手,动作一大,竟然微微带了眩晕,祁欢眼疾手快到底还是将她扶在了自己身边。
“还热吗?”他的手微凉,扶在额头上的时候,令她忍不住浑身一抖。
“你怎么会回来的,不是,在宫里住吗?”她声音有些生硬。
“你生了病,我有些不放心,而且,”他笑呵呵的,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未婚夫妻,只分开一下子,都会舍不得,迂回相看。“我还想约着你去夜市呢。”
“明日,就是大婚了。”谢晏晏看着他的眼睛,“今日跑出来私会,你不怕不吉利吗?”
“我本就是个不吉利的人,你不是也捡回家了吗?”他的唇轻轻靠过来,却又被她侧脸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