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睛圆溜溜,樱唇嘟嘟的姑娘好奇的伸过头来,她也身着猎装,也显得英姿飒爽,她好奇的惊讶道,“这人怎么包成这样?都看不出男女了,莫不是什么奇怪的刑罚?”
想起祁欢兢兢业业给她缠绷带的模样,晏晏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祁欢真的无论做什么,都有一副阎王的做派。
她突然神思一动,祁欢人呢?
“这人伤的不轻,倒还有气息,阿芍,我们把她带回去吧?”那男子提议道。
那位被称呼为阿芍的姑娘似乎有些顾忌,直言道,“可这人来历不明,又似受了重刑一般,若是贸然带回去,恐给家里带去麻烦。”
“无妨,好心不会办坏事的!”男子粲然一笑。
随即招呼随从,小心翼翼的将谢晏晏抬上了马车,一路便到了崔仙所说的蜀州。
救了谢晏晏的男子是蜀州首富皇商薛朝邑的嫡长子,名曰薛昭明,那名女子则是薛府嫡女薛云芍。
薛朝邑的生意遍布四海九州,他常年住在成都府以方便通商往来,蜀州的府邸只有薛家的老夫人和一对嫡子女留守。
因此他们收留谢晏晏便省去了很多麻烦,直接进了府,安置在后园的回雪轩中,薛昭明还拿了他爹的名帖,请了从前是御医的孙大夫来家里给谢晏晏看病。
孙大夫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番,便有些诧异的对薛昭明道,“这是一位姑娘,这一身的伤瞧着十分严重,可竟没有伤了内里,着实是令老夫不解。”
薛云芍惊讶道,“一个女孩子家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孙大夫放下药碗,捻着胡须道,“老夫瞧着似是被野兽撕咬,而且是被很多种不同的野兽袭击,这样复杂的伤,老夫竟也没有遇到过,她能活下来当真不易,不知是遭遇了什么凶险之事?”
薛昭明听了不由得蹙眉,看着床上依然缠着绷带的谢晏晏,对着孙大夫抱拳道,“无论如何,孙爷爷一定救她一救,至于医药花销,都不是问题。”
孙大夫抚须笑道,“这姑娘亦是命不该绝,遇到了小公子这般至善之人,老夫怎能不尽力而为?”
经过十几日的精心照料,晏晏终于可以拆下一身的绷带了,薛昭明和薛云芍便等候在门外的花园中,过了不多时,孙大夫打开了门,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孙大夫,如何了?”薛昭明连忙问道。
“不负所托!”孙大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捋着自己的白胡子向着回雪轩望去,感叹道,“公子和小姐,可进去探望,房中那位姑娘倒真是老夫毕生仅见。”
薛云芍笑得如一只可爱的松鼠,“孙爷爷治好这疑难的伤势,竟开心得这般,胡子都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