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紧,“我若不狠,这宫中怎会有我一席之地。”
……
北风寂寥,这些日子,年世兰一直称病并未侍寝。
却还是如常去皇后宫中请安,见见阖宫的嫔妃。
她从前只觉得这群女人厌烦,个个都是狐媚子心眼要和她抢皇上的。
现在少了那些子顾虑,看着她们倒顺眼多了。
偶尔欣常在说起些乐子话,她听着也觉得有趣。
就连颂芝都常说,她变得比从前越发的爱笑了。
今日晨起,就听见颂芝一边梳头,一边道。
“这些日子,莞嫔和安答应的关系缓和多了,或许不日就要像从前那样要好了。”
颂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娘娘会注意这二人的事,但是只要娘娘上心了,她也会留意着。
“哦?为何。”年世兰挽着自己的黑发,看着铜镜中自己娇艳的脸。
颂芝道,“说是安答应剜了手腕上的血给莞嫔做药引。”
年世兰冷哼,没太多在意,继续挑拣钗珠。
“对了娘娘,富察贵人疯了。”颂芝又说。
年世兰这回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个,“本也就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本宫的翡翠流苏珠钗呢?”
“奴婢找找。”
今日其实倒也是个日子,因为昨儿有个宫女侍了寝。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阖宫都惊讶。
那宫女叫秦诺。
一直在御前伺候着,昨儿夜里侍了寝,今个正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自然也是想要去见见,这个,秦诺。
“皇上封了她什么?”年世兰梳妆整齐,她看着铜镜中的花容月貌,仪态万方。
颂芝回,“被赐了答应,秦答应。”
……
宫中又来了一个人自然是相当热闹。
年世兰大早就到了,还不等皇后来,就对着小美人左右挑刺。
“秦答应想必一定颇有几分能耐,才能在御前伺候了这么些天,就立刻能爬上皇上的龙床,不知可否说出一二,也好让咱们这些姐姐们讨教讨教。”
年世兰刚坐下,那双媚眼就凝着秦答应,尽数是些戏谑。
“华妃娘娘抬举嫔妾了,我哪里有什么能耐的,不过是皇上吃惯了山珍海味,转头看见我着清粥小菜觉得有趣罢了,该是嫔妾向娘娘们多讨教才是。”
她跪着,行了个大礼。
年世兰笑笑,嘴上继续,“秦答应还真会说话,是想在本宫面前讨个乖么,可惜了,本宫向来不喜欢你这种狐媚惑主,心思不本分的奴才。”
年世兰这话显然是要找茬,各宫嫔妃们不敢作声,各自平静的面容下,心中正有千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