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你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随后,她恣意转身,迈步离开了偏殿。
丝毫不给黎常在解释和喘息的机会。
墨画在另一边跪着,看着华妃娘娘的背影,她觉得华妃娘娘说的不错。
她伺候过不少主儿,这黎常在进宫不过几个月,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太顺了。
这样的人很难不得意忘形。
年世兰风风火火地出了偏殿,她穿着花盆底鞋,却依旧步态稳健。
颂芝在身后小跑跟着都险些没跟上。
“娘娘消消气。”颂芝跟上,在一旁劝服。
而在清楚的看向自家娘娘之后,却又发现,她似乎没有生气。
又愣住了,“这……”
年世兰另眼看她,随后说,“你是不是好奇,本宫为何发了好大的脾气?”
“奴婢,确实不懂。”
年世兰掀唇,“颂芝,今日这事你也清楚记着,算是本宫教你一回。”
“黎常在今日砸东西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她便是起了要和本宫争得心思了,若是今日本宫不发这一回脾气,下次,她就该明目张当得要本宫的东西了。”
她一步步走着,“小惩大诫,有了今日,她来日便再也不敢,记住,别叫任何人轻易的爬到你的头上去。”
颂芝咬唇,“是,奴婢记住了。”
景仁宫。
“黎常在真的有孕了?”皇后坐在铜镜前,手握远山黛轻轻的描眉,不轻不重地问道。
剪秋点点头,“听翊坤宫扫地的小福子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她说当时黎常在很在乎自己的肚子,一直用手摸着肚子,且时不时说起孩子之类的话。”
皇后挑眉,欣赏着自己刚画好的眉毛。
随后轻道,“这件事,华妃知道吗?”
剪秋这就不太知道了,“奴婢不太清楚,只是方才小福子才说,今早华妃气冲冲的跑去了黎常在的宫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看起来向是和黎常在不和似的。”
“发脾气?”皇后问,“因何啊?”
“小福子没有明说,他只在外头看见,只听见大概是因为砸东西的事情,闹起来了。”
说完,剪秋又想了想,“皇后娘娘,依奴婢之见,黎常在即便是怀孕也不敢告诉华妃,瞧他们今日不和的模样,若是被华妃知道了,黎常在恐怕也难活。”
皇后抿唇,站起身来,端庄的走出寝殿。
“本宫所见却不一定了。”
随后她思量了一会儿,又说。
“既然如此,昨日祺贵人之事也算是委屈了黎常在了,你从我梳妆台上挑些好东西,给黎常在送去吧,也算是安抚她了。”
“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想必黎常在一定会懂的皇后娘娘的心意的。”
“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剪秋闻言,看顾左右,无人这才敢说。
“奴婢已都悄悄打听好了,黎常在的兄长在皇上面前得脸,算是乖觉之人,只是黎大人和黎夫人却不似平常人家,尤其是黎夫人,在京中名声不太好,爱贪小便宜之人。不过黎二夫人倒是明事理一些。”
“黎常在自小在谁的膝下长大?”
“是黎夫人之女,不过黎二夫人无子,时常到也会教导黎常在一些,不过更多的还是在黎夫人身边。”
皇后抿笑,开口道,“投其所好,封些银子赏给黎府,就说本宫嘉奖教女有方,黎常在在宫中受宠,他们自然同沐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