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莫长离打破了沉默，“顾师妹进内室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

第二日云皎起得很早，跟莫长离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又是一天的毫无所获。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

云皎用尽全力保持着自己的心态，但仍旧不可避免的一日比一日更沉默。

第七日的时候，周边都被云皎找遍了，只剩下一个地方还没去过——湖底。

“莫师兄，你说破除这个幻境的关键会不会在湖底？我把周围都找遍了，只剩湖底了。”云皎早晨出门前这么问莫长离。

莫长离听得出她话里几乎毫不掩饰的试探，但他恍若未闻一般，温和的回答她的问题，“我也不晓得阵眼是不是在湖底，但如今我余毒未消，灵力用不出来，怕还是得劳烦师妹去湖底走一遭了。”

云皎抿紧唇角，握着剑就去湖边了。

她只有炼气中阶的修为，做不到用灵力包裹全身，也不能长时间闭气。她只能每次潜下去探索一小片地方，上来换气，然后再次潜下去。

莫长离就站在岸边不远的草木后面，看着云皎一次次的浮上来再潜下去。

从朝阳到日暮，心脏好似在抽痛，呼吸的每一口好似都带着痛也带着一丝丝甜意。

心念微动，原本藏得好好地阵眼就显露在云皎潜下去的位置上了。

云皎发现阵眼的时候整个人被巨大的惊喜淹没。

她挥着灵力打上去，却发现这阵眼周围还布了结界。

明明阵眼就在眼前！明明只要挪动或者触碰到那颗珠子就能破除幻境！

可这里偏偏有结界。

云皎试了几次，发现如今的自己的确是拿这个结界毫无办法，只能先回岸上想办法。

回到小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进了门入眼便是莫长离老神在在煮着茶。

“莫师兄的灵力可以使用了？”不然他的茶器都是哪里来的？

“只能勉强打开储物戒而已。”

这样的回答在云皎看来就是明晃晃的说“我在敷衍你”，同时也在暗示他不会帮她把那个结界打破。

“莫师兄，我在湖底发现了阵眼，可是阵眼外面有个结界，我打不破，你有什么办法吗？”云皎直言，“或者师兄有什么能破结界的法器符箓吗？”

“我并未收藏能破结界的东西，一般情况下结界强力打破就好了，如今师妹打不开，想来是修为不足的原因。”莫长离分茶之后，将其中一杯推到云皎面前，“不如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提升一下。”

云皎一窒，有点想破罐子破摔，干脆直接开口问是不是他弄的幻境就好了。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刚想开口，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下去使她完全开不了口。

云皎震惊的抬头看向莫长离，这次她看清了，他的眼神里果然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但是只能靠你自己。”莫长离垂下双眸，掩去情绪，“好好提升修为，修为到了自然就能出去了。”

说罢就起身出了门去。

留下云皎在那里一字一句回想莫长离说过的话。他的意思是结界的确是他布下的，但是他身不由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