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看到云皎和裴序的照片的时候，最开始还有点迷惑，自己和云皎在这种时候拍过照片？随即就瞪大了眼睛，将图片放大了，照片里不是他，是裴序。

看着云皎配的文字，“糖果互换”？是说自己和裴序吗？

自己和裴序，只是这两个女人互相攻击对方的工具吗？

裴度不可置信的看向云皎，“苏云皎，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爱过我吗？”

云皎不解的看向裴度，“明明是你犯错在前，为什么要质问我？”

“......我喝醉了......”

"醉了，又不是死了。"云皎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极为冷漠。真醉到人事不知，神经都被麻痹了，硬都硬不起来好嘛！

“不......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件事，是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裴度觉得脑仁突突的疼，怎么会有女人面对"男朋友跟别人睡了"是这样的反应？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出轨。

他只是对云皎对这件事做出的应对感到无措且不解。

她难道不是应该当时就找上门，跟苏禾打一架或者跟自己吵一架吗？为何她的反应是“苏禾睡了她男人她就去把苏禾的男人睡了”？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好聚好散。”

裴度一下就沉默了。他既没有起身离开，也没有再做什么纠缠或者辩解。

就这么看着云皎没等到他的反应，就回过头去继续她手上的工作了。

裴度坐在离云皎很近的位置，看着她全神贯注的工作，脑子里反思这几个月的过往。

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倏然发现，原来自己爱得这么卑微。患得患失这几个字伴随着他和云皎在一起的每一天。

想说服自己放弃却怎么也说服不了。他从前对于那种反抗全世界也要在一起的爱情嗤之以鼻，现在却悲哀的发现，无论云皎是不是爱他，无论是不是需要反抗全世界，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喉咙就在这短时间内嘶哑了，“我不同意分手。我们都当做这些事情没发生过，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云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转过来认真的对裴度说道，“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不是说‘当做没发生’就能掩盖的。你先回去吧。”

回应云皎的，是长久的沉默。

而苏禾那边，她收到云皎发来的信息以后，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苏云皎是不是有病？她是不是神经病？！”

她不敢去质问裴序。

在苏禾和裴序的感情中，看似平等的两性关系，其实暗中还是存在着上位和下位的。

裴序就是上位。尽管最初他因为误以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有些退缩，但在确定关系后，恋爱的节奏，进展，其实还是牢牢地把控在他的意志之下的。

苏禾一直是仰望裴序的。在被包容，宠溺，甚至纵容着小小的使坏之后，她误以为她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和包容。

但事情真的发生以后，她又不敢这么想了。简单点说，她怂了。她承担不起失去裴序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