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渊还在检查着她的神识,而她都在想些什么?
云昭心中蓦然腾起一股不服输的劲来,凭什么就只有她又抖又叫的,多丢面啊,难道因为她是被动的那个?
可神识软绵绵的,莫说化被动为主动了,集中注意力于她而言,都已经不是一件易事。
偏偏身后的人好脾气的催,她舒舒服服的窝在人家怀里,人家还要担心她因为低头太久而脖子酸,轻轻揉捏她的后颈。
都已经这般丢脸了,她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识海内又应声而动起来。
修补需要两人共同完成,她软成一团的神识勉强集中,攀附于对方,神识纠葛,气息交融。
这次她没有如同刚才那般几乎毫无抵抗之力,而是缩紧、纠缠,如藤蔓寄生大树,一个拼命汲取,一个甘愿付出精华。
是不服输,亦或是,回应?
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情况,云昭硬气不了多久,便节节败退,脑海中白光乍现,尾椎持续痉挛,终是承受不住,小声的啜泣起来。
若不是背后有人,她便能栽倒在地,半分支撑之力也无。
入侵的神识终于如潮水般退去,她的衣衫不知何时浸透了汗水,仍随余韵轻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
他轻揽过她的肩,略有些手足无措的替她擦掉泪水,解释道:“你这次神识损伤太过,补好了才不会留下隐患,可能是补的时候扯到了,才有些难受。”
她低头垂眸,看不清神色,呼吸逐渐平复,却久久未语。
阮墨渊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起来,一手从肩膀处轻轻抬起,悬于头顶,将落未落。
“没有难受......”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就是不看他,声音细弱蚊蝇:“是太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