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本来就恼怒司空铖坏了他的计划,心中怨怼,此时听了司空铖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偏偏司空铖贵为皇子,他不好将不满都表现出来,只能默默的吞了这口气,对沈君辰道:“这次是我不对,沈兄,对不起。”
也正是撞了邪了,怎么几次三番眼看着有机会可以检验沈君辰身上是否有梅家血脉的胎记时,总是差了临门一脚没能成功。
想起沈君辰拒绝了他多次邀请去拂柳园的提议,李季心中忍不住犯嘀咕,要不是知道沈君辰确实不知道他的身份,李季都忍不住怀疑沈君辰是不是在防备他了。
“李兄不必自责,只是……”沈君辰话说了一半又停下,等所有人都看他时道:“那匹马不知道怎么了会突然发疯,刚才离开的紧急,没来得及检查一下。”
“君辰放心,我会遣人马场问清楚额。”司空铖立刻道。
李季咬牙,也道:“这事是我提议引起的,理当我去问清楚。”
等你们去查,那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沈君辰冷冷想道。不过这事他已经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查与不查没有区别。
那匹马会倒下肯定是李季做的手脚,虽然那道细微的白光虽然他没看清楚是什么。
沈君辰将李季与司空铖打发走后,立刻让沈忠把守屋门口。
“公子,那李季看样子已经很着急了,为了接近你,不惜用这种法子。”毕宿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迫切想要证实公子的身份。”沈义道。
这一点,他们都还不清楚。沉默了片刻,沈君辰道:“最近我会尽量不与他单独待在一起。”
“如果能避开最好,李季这个人现在对公子来说太危险了,像今天的情况如果不是公子您反应快,就不仅仅是受这么一点伤了。”毕宿道。
“今天是我托大了,以为自己警惕着李季就不会让他有机会做出什么事来。”沈君辰道。
毕宿见他这样,安慰道:“公子这次也不算没有收获,起码我们都知道了李季这个人目前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中,加深了防备。”
这一点沈君辰也是没料到的,没想到李季竟然已经到了这么迫切的地步。
难道他身上的胎记真的非常重要?还是说涉及到梅家的事非常重要?
可惜木海始终没有找到,沈君辰有心问都没地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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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小主人受伤了。”
山下的拂柳园,沈君辰遍寻不着的木海就藏在他曾经去过这个庄子里。换下了一身儒服,现在的木海更像是个江湖人,脸上几处伪装也已经去除,柔和的脸庞变得棱角分明了些,眉宇间含着锐意,目光锐利,与温和儒雅的‘木夫子’气质差别很大。
“怎么会受伤?”木海吃惊。
来告诉他的还是那天富态的中年人,他道:“是在马场受的伤。”
说着,他就将马场发生的事告诉了木海。
“公子可有哪里受伤严重吗?”木海吃惊不小。
“严重倒是不严重,脸上和手臂擦伤了,腰上和腿上有些撞伤。目前伤都处理过了,行动看起来没有问题。”中年人道。
“可恶,那暗蜂的小贼欺人太甚了。”木海怒道,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为何这李季突然变得这么激进了?”
中年人也是脸色担忧:“确实,那小贼是暗蜂的人,莫不是暗蜂那边有什么动静了?他们发现了什么?堂主,阁主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最新的消息,咱们在暗蜂不是有探子吗。”
“这几天都没有受到阁主的消息了,我猜测阁主是亲自过来了。”木海说道。
中年人吃惊额张大了嘴巴:“阁主要亲自过来?!”
木海点头:“小主人这边的事传回阁里后阁主本来就打算亲自过来的,只是被其他的事拦住了脚步,所以才会让我先过来。”
中年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就好,阁主过来了,小主人那边的事咱们就不用束手束脚了,您这些天没有回去南阳书院,小主人那边一直在找你。”
木海僵了一下:“我就知道,所以我不敢回去,回去一旦被他逮到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中年人想了下,微微叹口气:“这事,说到底也是咱们疏忽了。否则,怎么会连小姐真正的死因都不知道,白白放过了柳家那些贼人。柳向南和柳菲菲已经死了,但柳向南那个儿子一直不见踪影。”
“柳家和暗蜂有勾结,柳向南就是暗蜂在南阳城的一个监控者。柳向南的儿子柳绍珩,现在就在暗蜂。”木海说道。
中年人吃惊,“又是暗蜂!”
木海看了他一眼:“否则小主人这次也不会被暗蜂盯上,就是因为在南阳城的时候小主人因为司夜的事让暗蜂注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