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锐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他心里很庆幸,自己因为没钱,所以一直开的是国产的手动挡汽车。这才一分钟不到,他就已经熟练的掌握了眼下这辆吉普车的性能。
眼下,丁锐已经把吉普车挂到了最高档,并用力的踩死油门,让这吉普车以它能达到的最高速度向前飞奔。
“没想到你居然会开车?”丁锐耳边传来了丁铮的问题。
丁锐并没有回答,而是撇撇嘴,反问了一句:“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枪法这么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看好路,这路我不熟!你告诉我,我们往哪里开?”
听见丁锐这样说,丁铮也不再追问,而是抬起手往前一指,说了一句:“先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开。”然后就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道路了。
开了不到二十分钟,相对平坦的黄土路似乎就到了尽头。越往前,路况越差。吉普车不停的颠簸着,跳跃着前进。
丁锐虽然从不晕车,但是,这长时间剧烈的颠簸,也让他觉得很难受。他紧紧闭着嘴,努力的克制着那种想把胃从嘴巴里吐出来的感觉。同时,聚精会神的听着身旁丁铮那极为犹豫而又毫无把握的,往左或往右的指路声。
吉普车在崎岖的道路上,又艰难的行进了几分钟。只听“嘭”的一声响,丁锐明显觉得汽车向右前方一沉,方向盘一阵抖动。他暗道一声:“不好!车胎破了……”
现在离开那条直路并没有多远,车胎破了,这辆车就用不得了。不用丁铮说,丁锐也清楚,后面很快又会再来追兵。虽然车屁股上挂着一个备用轮胎,可是,他们是没有时间和机会来换轮胎的。
丁铮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感觉到车子出了故障。于是,丁铮向丁锐投去询问的一瞥。
丁锐努力控制着汽车,稳稳的减速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丁铮一耸肩,摊开双手摇头道:“车胎破了,这车开不了了!我们赶快下车走吧。”
丁锐停车的地方是一片泥地,右前方大概五、六百米的地方,好像是有一片树林。丁锐指着那片树林对丁铮说:“我们把车扔这,从树林里走,应该能甩开他们!”
丁铮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点头,握紧手上的枪,并把另一支步枪递给丁锐,就准备开门下车。
可就在这时,他们俩同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摩托车引擎声。丁锐赶紧从观后镜向后望去,立刻就看见在这条路拐弯的尽头,开过来几辆膏药军的边三轮摩托车。
“靠!真是阴魂不散。”丁锐恨恨的骂道。虽然,离那片树林只有五、六百米的距离。但在这种情况下,就再不能离开汽车步行过去了。除非是飞,只要是脚沾地的方式,他俩就不可能赶在摩托车追到之前,进入那片树林。
丁锐脑子转了转,迅速决定了方案。然后,转头对丁铮说:“你注意看着点后面,我把车开到林子边上,我们再下车进林子。”
丁铮听着丁锐的话也不多说什么,而是从副驾驶上爬起来转过身,整个人向车后跪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紧紧的盯着后面追来的摩托车。
丁锐迅速重新发动汽车,把方向盘往右一扭,整个吉普车一跳一跳的,向右边的树林开去。后面追来的膏药国士兵,也立刻发现了这辆吉普车,纷纷“乌哩哇啦”的互相招呼着,拐弯向这边追来。
“那帮狗日的离咱们还有多远?”丁锐头也不回的握紧方向盘,焦急的问着身旁的丁铮。
“应该不到一千米。”丁铮注视着后面的追兵,平静的回答说。
“应该来得及。丁铮,前面那里好像是树林的入口。等下我一停车,你就马上从那个路口往树林里跑。我来断后,我有办法拖住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