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众人面面相觑。大家一起回忆了好半天,又都缓缓摇头。“没有,她没有说过。”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也就是说,我们除了知道她叫元修姐之外,对于她其他的信息一概一无所知。甚至,我们都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不是也叫元修?”丁锐慢慢的说出了他心中的疑虑。
这时,元修小道士忽然拍了拍丁锐的肩膀,开口说:“大哥,我觉得你神经太紧张了。别去琢磨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了,咱们大家小心些也就是了。也许,是因为我们没问,所以那个元修姐也就没有自我介绍,未必是别人刻意隐瞒。大哥,你要是真的不放心?等下到了那个小村子,你可以主动去打听一下。”
刘辅华这时也接口道:“小道长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也一定要提高警惕。不光是丁锐,我也有一种感觉。我们这一趟的行程,好像不只是野外生存探险,这种简单的游玩性质,总之大家多小心在意就是了。”
四人的脑袋都低着聚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天上的雪越下越大,能见度非常的差。除了驴车上悬挂的车灯,能照射的三、四米的范围,再远一点的地方,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丁锐忽然觉得隐隐有一点不对劲,连忙直起身拍了拍驴车车夫,问道:“师傅,去那屯子有几条路啊?咱们不会走岔了吧?怎么前面的车也看不见,后面的车也看不见?”
没想到这车夫,回头对丁锐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竟然是向丁锐表示,自己是一个聋哑人。
因为,刚上驴车的时候,这几个从江南来的人,被东北郊外这漫天纷飞的雪景深深的吸引。谁都没有顾得上和驴车的车夫说话,直到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给自己赶车的,竟然是个聋哑人。
丁锐见对方听不到自己的问话,赶忙也比划起手势来。指了指车前方,又指了指车后方,双手在自己的眼前乱摇。
丁锐对自己创造的手语,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可是没想到,那赶车的车夫,居然一下就看懂了丁锐的意思。那车夫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好像是告诉丁锐他们,让他们放心。
丁锐他们刚松了一口气,准备重新坐下,随着驴车往前走。就在这时,小道士元修忽然大声的说:“大家仔细听,后面是不是有声音?”
众人闻言,纷纷侧耳倾听。果然在驴车的后面,漫天的风雪声中,似乎隐约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