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教徒慢悠悠的从台阶上缓缓走了上来,又拿出钥匙关住了铁门。负责看大门的那位血腥骑士似乎有些诧异为什么是一个人上来,文鸳只是朝后指了指,压低声音表示另外一人打算在下面防着点,避免那个家伙从水下而来。
“原来是这样啊,哼哼,也好,有个人在里面倒也是好事。”那位血腥骑士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间太短了,文鸳杀死俩血腥教徒全程没有超过十秒钟,从换衣服到清理尸体则是没超过三分钟。得益于过去艰苦卓绝的环境,快速穿衣几乎已经是习惯性的动作。
这群蠢货还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样的人来了。那可不是一位普通的辅助法师,那是一个真正的生存战大师,是一位几乎精通所有技巧的...全才!
文鸳从来没觉得能轻松的瞒过骑士的眼睛溜出来,一个人出来很容易让人起疑,一下子被阻止也很正常。所以文鸳的计划其实是先给个邪恶加持然后冷不的抽冷子来一下。干净利落的解决战斗,然后继续上去。
前提是附近没人,不过地牢入口这种地方应该也不会有多少人吧?
“是吗?嗯...辛苦了。”文鸳压了压兜帽转身说道。
“你小子,愿血腥主神保佑你。”那人忽然用了一句拗口的特殊语言说道。
“血腥主神保佑你。”文鸳很平淡的回了一句,这种语言关并不是那么难过的,尤其是这家伙身上还带着圣典的情况下,文鸳就更知道他们说的都是那种语言了。
和爱琴通用语不沾边,这种语言其实是一种失传已久的文字,这种语言与文字来自我的世界中的mod-神秘时代,是根据文本中的大量特殊文字而衍生出来的一种语言。语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过于拗口,一般人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
文鸳除外,他是真的能听懂。
被这样回答后那名血骑士也不再怀疑了,兜帽下很难看清楚样貌,更不用说灯光还非常昏暗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迅速和短暂,很难是能往战斗方面上想的。
教堂的一层很大,你有去过那些欧罗巴的大教堂吗?实际上进去第一眼并非礼拜厅,而是一个巨大的圆庭。文鸳上来的位置就在这里,通过往上的通道慢慢走上,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个黑屋子,似乎像是一个告解室。幽暗的红色烛火在灯龛中跳动,借助微弱的光,林兴业能看到很多小的告解室依次排布,很有正儿八经教堂的风味。
文鸳知道这些告解室,据说是神父躲在后面,有罪的人在前面跪着告解,阐述自己的罪恶请求神的原谅。嗯...圣弗朗西斯科帝国在这方面玩的一向很花。据说圣弗朗西斯科的贵妇人们....嗯,文鸳什么都不知道,文鸳还是清纯的大小伙子呢,他能知道什么秘辛啊。
压低呼吸,文鸳朝四周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在这座小告解室里很难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文鸳感觉在这里很难搜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里大概就是纯粹用来装饰的,真找线索还是得出去。
轻轻的推开门,对着看门的那个血骑士点头低声说了一声你好,文鸳很快便天衣无缝的融入到圆庭之中了。在这之前他已经在门后面听了大概有一分钟这些人的对话了。只需要进行一些轻度的学习,就足以掌握这些人寻常问候语了。
圆庭深沉而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血红色的色调充斥着整个圆庭,红色的蜡烛很难让整个圆庭明亮起来,反而是让这里更加的阴森。文鸳抬头望去,圆庭的顶部似乎刻画着一个扭曲的人形怪物,看起来又狰狞又诡异。如果单看这个,指不定会以为自己是误入什么诡异的世界了。
整体的布局完全就是深暗的作风,圆庭两边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壁画,要么是血腥至极的场景,要么就是残酷暴虐的虐杀景象,要么就是一副地狱的景象。当然,也多有极力渲染绝望恐怖的景象,又或者是刻画一些扭曲怪物的。
“我超,有当年戈雅大师晚年的风范啊。”文鸳忍不住在这些画作下站立欣赏,这些画确实挺有戈雅大师的风范,基本上是把神态和动作描写的入骨三分了。啊,戈雅大师就是之前说的农神食子图的那张作者,这哥们晚年沾了点精神病,所以一直画这种黑暗调的东西,果然,越神经不正常的画家越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