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扳指幽绿的光转为暗红色,狸猫渐渐在红光中化为了人的身躯。
骨感的脚踝,修长的双腿,大抵比宁淮安足足要长上半截。莹白的手指,扳指变到了他左手中指上,我纳闷他的中指就是他的尾巴,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脸上戴着绘有凶兽的面具,干燥的薄唇怎么看怎么诱人。
我愈发好奇面具后的那张脸,反正现在他处于昏迷状态,看了他也丝毫不会察觉到。
伸到一半的手被宁淮安一把攥住。
紧接着一句没由头的“妖的面具不能随便揭!”将我喝止住。
不看就不看,保持神秘感,保持期待,也挺好的。
取出银针后,我和他合力将呆瓜翻了过去。他下一步要做的,是割开呆瓜的血肉,拔出残留在体内的箭镞。血肉模糊的东西,我向来胆子小不敢看,便出去走走。
夜里湖边风大,冻得我直哆嗦,不能久立,回来的时候,伤口已经绑好纱布。
“外伤易愈合,内伤则还需慢慢调理。”他将他的行医器具一股脑收入布袋里。
“怎么调理?”
“明日你自然就知道了。”他故弄玄虚勾起了我动指甲的欲念,但我发誓在先,只能嘶嘶牙,饮恨作罢。
“对了阿琴,小生有话要说。”
走到一半,他突然折返回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竟开始一个劲傻笑起来。
“小生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从初次见你起,一直都没变过。小生这里治病价格不菲,救他又要耗费许多珍贵药材,耗费许多时间和精力,所以你打算如何补偿?”
我低着头,食指戳着食指,不知所措。
“那就让他在房间里静养身子,我们去外面做些有趣的事情,欢度良宵,权当做补偿,阿琴你意下如何?”
宁淮安一手搭在我肩上,朝我不停眨眼睛,传递着难以言喻的光。
我伸手挠了挠头上的痒,他下意识往后缩,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但我属实低估了他的性子。
“你莫急着否决,那些事情你还未尝试过,实则有趣极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他鼓起勇气对我说,话到最后,竟嘟着嘴,步步朝我逼近。
将晕死过去的宁淮安扶到藤摇椅上,再替他盖好被褥,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掐他了,绝无下次,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我回头关上门,吹熄烛火,守在呆瓜旁边。
月光柔和照着他,脑子里浮现的仍然是那夜的场景。他揽着我,旋转半圈,将我安稳护在刀光剑影后。万物静止,眼中只有彼此。
关于我们俩,我能想到的只有四个字,天造地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