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和自行车平行在土路上,一阵风尘扬过,直接把牛车远远的甩在身后,赶牛车的老头嘴角直抽抽。
“臭小子,灰飞我嘴里了!”
“对不起啊叔,改天请你喝酒啊。”
这也是田枣村的人,家里的地有几个儿子看顾,他则赶牛车贴补家用,此人十分健谈,以前赵云川没少坐牛车,每次两人都会侃大山,所以关系还不错。
“老牛呀,你这四个轮的咋还跑不过别人三个轮的呢?”有人调侃。
“别说三个轮,连两个轮的都跑不过。”
老牛也不生气,他笑:“你别说,他那三个轮子的车还真挺好,你们说我也弄辆这个车行不,以后车费两个铜板,我还能多跑几趟。”
“嘿,老牛啊,你这是掉钱眼子去了?”
“不带你这样的,我们好心给你出主意,你还想着涨车费!”
牛车上的一些人集体把老牛的过河拆桥行为痛批了一遍。
他们还在路上晃荡的时候,赵云川和方槐已经到了镇上。
这是方槐第一次感觉村里离镇上如此之近,骑车比坐牛车还快,而且还是快得多。
“那小白脸,你等等!”
赵云川刚把车停好,转头就看见了李老怪,还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小白脸?在叫我?”
“不是叫你叫谁?”
赵云川有点无语:“李师傅,您找我有事?”
剩下的银子昨天下午就已经送过去了呀,难道是算错账,银子不够?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李老怪说话颇不客气:“要没事儿的话,我找你干嘛,你又不是香饽饽,我一天天的也不是闲的蛋疼,找你自然是有事跟你说!”
赵云川笑了,他问:“李师傅,你之前是不是被人套过麻袋?”
“你怎么知道?”李老怪一脸震惊。
难不成这人还会算命?
“你被人套过几次?”
李老怪掰着指头算了算:“也没多少次,五六七八次吧。”
他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被套过两次,出宫之后也被套过好几次,后面喝酒喝多了,具体多少次他也不太记得了。
赵云川摇摇头,就李老怪这张破嘴,不被人套麻袋打才怪呢。
“你快告诉我,你咋知道我被人套麻袋的?”
李老怪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每次被套麻袋毒打,他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所以自然而然也不知道原因。
“李师傅,只要你以后态度好点,嘴巴甜点,就不会有人套你麻袋了。”
“哦,那办不到!”
李老怪也很直接,那就继续套麻袋吧。
套麻袋被打只是一时痛,让他憋着自己的嘴说好话,那是时时痛。
一时痛还是时时痛,李老怪还是拎的清。
赵云川不想在这儿跟他扯皮,又问了一遍:“李师傅,你找我什么事?”
“大事,想跟你谈笔生意。”
原来是赵云川的三轮车在镇上引起一阵潮流,一些有钱公子找到了李老怪要定做,但李老怪是个十分尊重专利的人,所以这才找上赵云川。
“我打算把三轮车和自行车的价格都往上提提,以后赚的钱我分你一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