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声音不由得又严肃了几分:“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你没听见?”
“听见了。”孙秀秀低着头,声音小小的:“但是娘说……不管听到了什么动静,都让我待在屋里别出来。”
“为啥?”难道是害怕孙秀秀受伤?
不对呀,陈氏那么刻薄的人,可不像是个心疼儿媳妇的,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孙秀秀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见动静的时候,我原本想出来,但是想到婆母的嘱咐……
现在我出来是因为,有人说夫君受了伤。
夫妻本就是一体,夫君受伤,我这个做妻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不理。”
一番话说下来,大家都很动容。
多好的小姑娘呀,可惜摊上了陈旭,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孙秀秀把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然后去灶房烧水了。
魏大夫很快将陈旭的伤口处理好,上了金创药,又包扎好:“没啥大问题,这段时间最好趴在炕上养着,看看今天夜里发不发热吧,要是发热再来找我开几副退热的药。”
处理完伤口之后,村长总算有时间来处理今天的事情。
一群人退到院子外面,地上的壮汉也被提溜了出去,砰的一下摔倒了地上。
陈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村长,你可得替我们母子做主!我们在家里待的好好的,谁知道这头死肥猪突然闯进来,然后……轻薄了我儿!他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呜呜呜呜……村长,你一定要让人把这个死肥猪乱棍打死!”
冷风一吹,壮汉醉意消散,也想说话,但他的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村长让人把他口里的布团拿掉,然后才问道:“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壮汉往地上吐了几下,那亵裤好像有股味,闻着恶心死了。
“老子给了钱的,他一个出来卖的,又要当女表子又要立牌坊,哪有这么好的事?”
众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卧槽卧槽卧槽!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出来卖的?说的是陈旭吗?一个读书人,居然出来卖?简直有辱斯文!!!
“你胡说八道啥?你再胡说八道,老娘撕烂你的嘴!”
“老子胡说八道啥了?呸!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居然遇见你们这一家人。”壮汉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们这群不要脸的肯定是想仙人跳,你们怎么那么阴险?!”
“你胡说,你胡说!”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听得人脑瓜子突突的,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给我闭嘴!”
村长一声怒吼,两个人闭上了嘴巴,刚刚吵架的过程中,两人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陈氏咬死陈旭是被轻薄,而壮汉说,自己是过来玩小倌的,并且给了钱。
两方口供不一致,必定有一方在说谎。
“阿切阿切!”
壮汉打了几个喷嚏,秋天的夜晚总是特别冷,更何况现在是深夜,风一吹,他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能不能给我披两件衣服?我这么瘦弱,可别冻病了。”
众人看着他白花花的肉,一个大大的无语。
呵呵,猪都比你瘦弱!
睁眼说瞎话,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