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想到刚刚的狂风暴雨,他就忍不住叹气,堕落了,真的堕落了。
已经是腊月初八,再过十天就是田向文下聘的日子,可最近别说是大雁了,就连个鸟毛都没看见。
赵云川觉得没看见才是正常的,冬天那么冷,那些鸟儿早就在秋天的时候就往南方迁徙了,就算真的有蠢鸟没有迁徙,这么冷的天也肯定早就冻死了。
“你说非得拿大雁吗?”
方槐回答:“大雁是忠贞的鸟儿,雄鸟和雌鸟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认定的对方就不会再改变,大雁寓意好。”
那这么看来,寓意确实挺好的。
“说晚了点,早点说的话可以秋天抓两只养起来。”
“的确如此,不过也没成过亲,疏漏了也正常。”
只有可能秋天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起这事儿,眼前着快要下聘了,想起来了,但是晚了。
“话说槐哥儿,你当时娶我的时候,怎么没给我打两只大雁呢?”
大雁可是忠贞的鸟儿。
“我不信这个。”
他前几年给镇上的一户大户人家打过大雁,做聘礼的,当时大家都说新郎和新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后肯定会佳偶天成、儿孙满堂。
可成亲不到半年,那新郎官就纳了两房小妾。
问方槐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因为新南瓜又派人找他打大雁,这一次要四只,每个小妾送一对。
当真是讽刺极了。
赵云川还在哼哼,不过他的脑袋没有闲着,在方槐的胸口处拱来拱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只毛毛虫呢。
“你不信这个,那你信什么?”
这个问题给方槐干沉默了,他当时信什么呢,他当时什么也不信,或者说他当时都是混沌着的。
自卑的他当时并不敢有什么奢望,只是想着一切顺其自然。
想了想,方槐还是说道:“我信你,信你会永远喜欢我,会永远爱我,我们俩会白头偕老的对吗?”
赵云川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在方槐的胸肌上磨了磨牙,那酥麻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战栗。
“那当然,咱俩一定会白头偕老的,死了之后再埋在一块儿,到了下面做一对鬼夫夫,就算要投胎的话也要一起投胎。”
方槐:“投胎成兄弟吗?”
赵云川不满地咬了他一下,方槐啧了一声,真是的,这人属狗的吗?不是磨牙就是咬,也忒不讲究了。
“谁要跟你当兄弟?老子不缺兄弟,缺的是男人,要当你只能当我男人!”赵云川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这男人的占有欲居然这么强?!
别说,方槐心里还挺开心的,有一种隐秘的,不足以为外人道也的快乐。
赵云川继续用脸贴着方槐的大胸肌,怎么办?他真的好喜欢这两个东西,光是蹭一蹭都会让人很开心。
“槐哥儿,你知道吗?我又发现了你一个优点。”
“嗯?”
赵云川:“有眼光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