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完全没有委屈的必要。”
“怎么就没有了?!”
赵云川正想争辩,方槐悠悠道:“没说不演呀!”
赵云川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鸡,想说话,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
他无话可说!
因为槐哥儿确实没说不演,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
“那你怎么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因为我脑子比较笨,怕记不住你写的话本子,不然我们……即兴发挥?”
赵云川眼睛一亮:“这个好,但你太帅,我怕你还没有强迫我,我就主动献身了。”
关于这一点,赵云川非常苦恼。
今天晚上,该不会槐哥儿稍微勾他一勾,他就缴械投降了吧?
那也忒丢脸了!
“那……要不我把自己画丑点?”
不过他已经够丑了,要是再画丑一点的话,就真的没眼看了。
“不,你要帅帅的!”
他喜欢帅帅的槐哥儿,更何况……做运动这种事情不能委屈自己的眼睛。
“那你……”
“我可以给自己洗脑!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的夫郎,你是强盗,对!没错!你是强盗!”
方槐:……
怎么办?他觉得夫君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太好用。
若是在现代,他肯定会用精分这个词语来形容赵云川的。
没一会儿,晚上好了。
晚上吃的很丰富,一个蒸香肠、炖的老母鸡汤、白菜炒豆腐、韭菜炒腊肉,主食吃的是大白米饭。
都是很下饭的菜!
在贡院吃了三天的猪食,昨天晚上倒是丰富的吃了一顿,但压根儿解不了肚子里的馋虫,再加上晚上还要干大事,赵云川一改往日斯文的吃相,开始埋头扒饭。
吃多多,吃饱饱,吃饱了之后好玩闹。
他已经做好了运动一晚上的准备了,现在必须得补充体力。
他这狼吞虎咽的模样可把白桂花给心疼坏了,白桂花以为他俩在外面吃大苦了,一个劲的给俩孩子夹菜。
“快多吃点,不够的话,娘再去给你们做。”
“够了够了够了!”赵云川含糊不清的说道:“娘,好吃!”
“可怜见的,都瘦了一圈。”
赵云川的确是瘦了一些,没办法,他在贡院的三天基本上就靠几条肉干过活,那被捏得粉碎的点心,他实在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吃一小点点。
吃都吃不饱,不瘦才怪。
“没事,回来了娘给你们做好吃的。”
其实一家人有好多话想说,想问问他们在外面有没有吃饱穿暖,问问赵云川这次考试发挥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中榜?
但看见俩孩子狼吞虎咽的模样,还是闭了嘴。
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
那不得等孩子们吃完饭再说嘛。
吃完了饭之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冬天的时候是烤火,夏天的时候是乘凉,但在这样不热不冷的天气里,他们就只能干巴着说话。
其实也没那么干巴。
现在家里有了小孩子,他们都是边哄小孩子边说话。
一家人十来天没见面,自然有好多话要说,一直说到天黑,大家才洗漱各自回房。
一想到晚上要发生的事情,方槐就忍不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哥儿了,但……一想到今晚的角色扮演游戏,他还是会稍微有点羞涩。
赵云川早早的洗漱完回了屋,既然是角色扮演,那就肯定不能少了道具服装。
等方槐回屋的时候,赵云川已经把衣裳和道具准备好了。
“快来槐哥儿,换衣裳。”
“你……不用换吗?”
赵云川摇头:“我扮演的是良家妇男,不用换衣裳,本色出演就行。”
反正他平时也是一副娘家妇男的做派。
“就我换?”
赵云川点头:“为你精心搭配的,快换上吧。”
一刻钟后。
赵云川十分无语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他演的不是个强盗吗?
只是……谁家强盗会衣不蔽体,尤其是露出胸口大片大片的肌肤。
强盗会这么轻浮吗?
“这衣服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没弄错,就是这件衣服。”赵云川强行解释:“大领口是因为强盗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这不就是衣不蔽体了嘛。”
“所以……裤子也露大腿根儿?”
“嗯呐,裤子是被树杈子划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你是强盗呢,能逃命已经很不错了。”
方槐都笑了:“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不客气,嘿嘿……”
呵呵!
脸真大!
不过在赵云川的软磨硬泡之下,方槐还是穿上了那露露的土匪衣裳。
赵云川眼睛都快看直了,他迫不及待地说道:“开始吧!”
然后两人就上演了一场,我追你逃,强制爱的戏码。
动静一直没有消停,直到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
方槐的嗓子都有些哑,迷糊之间,他看着地上已经被撕成了碎布的衣裳,有些疑惑。
怎么回事?!
明明他演的是强盗,强盗什么时候会被良家妇男扯衣服了?
还好那衣服是以前的旧衣服,撕碎了就拿来纳鞋底,不浪费。
考完试之后,赵云川突然闲了很多,慢慢地,也有时间去思考以后的事情了。
去了府城之后,他们要做一些什么营生呢?
吃老本肯定不行,那样的话他没有安全感。
民以食为天,而且他以前也是美食up主,其实卖吃的最赚钱,但……餐饮行业很累呀。
他白天要去书院读书,到时候只有槐哥儿一个人忙活,忙不过来怎么办?
主要是怕槐哥儿累着。
呃……
有什么相对比较赚钱,又较为轻松的生意呢。
就在这时,村长拎着一壶酒来了。
“大山兄弟,今天晚上咱们兄弟喝一个,你家川子实在是太出息了。”
赵云川的成绩虽然还没出来,但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村长就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