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槐道:“要不咱们和离吧?”
赵云川:(⊙_⊙)
什么什么什么?
他是不是听错了?槐哥儿居然要和他和离?
赵云川勾了勾嘴角,努力想挤出一丝笑容,笑容确实挤出来了,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看起来颇为怪异。
嘴角是勾起的,眼泪却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声音也有些暗哑:“槐哥儿,你是不要我了吗?我不介意别人说我是赘婿的,我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呜呜呜,你别不要我!”
“槐哥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方槐也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连忙捧着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然后吧唧一口青到了他的眼睛上。
“快别哭了!”哭得我心都要化了!
赵云山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哽咽着说道:“我也不想哭,可是你都不要我了,哇哇哇哇哇……”
“没有不要你!”
“你都要跟我和你了,还说不是不要我?你明明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的,说话不算话,骗子!”
方槐无奈,连忙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我是想着先和离,再成亲,这次换你娶我,你就不是赘婿了。”
哦莫
误会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赵云川有些埋怨的说道:“那你不一口气把话说完?”
非要留一半,真是浪费他的眼泪!
方槐失笑,打趣道:“我也实在没想到夫君居然是水做的。”
那眼泪说来就来,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你还打趣我!”
赵云川表示十分不满,天知道他刚刚的心情如何,只觉得晴天霹雳,仿佛天都塌了。
“以后不许说这种话,我听着心里难受。”
方槐乖乖点头:“知道了知道了,那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赵云川的话说的颇为不客气:“不怎么样,简直是个馊主意!”
“怎么就馊主意了?我觉得挺好,你要是担心爹娘那边,我去说,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不要!”赵云川颇为任性的说道:“别管别人怎么样,反正我就乐意给你当小媳妇儿!”
这人!
方槐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可是别人会嘲笑你是赘婿!”
自家夫君千好万好,方槐才不想他被嘲笑。
“我不在乎!”
是真的不在乎吗?
方槐不信!
“你要不在乎的话,今天为什么动手?”
方槐实在是太了解自家夫君了,若是真的不在乎他就会左耳的进右耳的出,半点不往心里搁。
今天动手打人,显然把有些话听了进去。
“因为他们嘲笑我赘婿才动手的,是因为……”
赵云川看了方槐一眼,方槐立刻明白过来:“是因为我?”
原来如此!
一时之间还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百感交集的,让他有些难受。
“夫君没关系的,不就被骂两句,没什么大不了,又不能少块肉!”
“骂我可以,骂你不行!”
夫君是拿来干嘛的?
那是拿来给夫郎遮风挡雨的,若是您自己的夫郎都护不住,那就洗洗睡吧,别成亲了,耽误人家小哥!
“那你下次在外面也不能这么冲动了,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赵云川:“我下手有分寸的。”
不会打死也不会打残,只是会打痛。
…………
下午,赵云川就拿了二两银子,把钱交给唐夫子,因着那两个混蛋已经回家了,所以这钱只能麻烦夫子代为转交。
自己走回座位抄书去了。
现在班上就没有人不知道上午打架的事,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大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不过看到现场的就只有那么三四个人。
大家看向赵云川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因为谁也没想到彬彬有礼的赵云川会动手,还把两个人揍的跟猪头一样。
他会有那么高的武力值?
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有上午的知情者道:“不是开玩笑,我亲眼看见的,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上下其手,手上揍一个,脚也不闲着,还踢着一个,我跟周兄三人去拉架,人家稍稍一用力,我们就摔了个屁股蹲!”
虽然摔了个屁股蹲,但那人并不生气。
一来他知道赵云川不是故意的;二来,人家已经特意给他们几个道了歉,还送上了香甜可口的米酒。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们拿了人家的酒,可没脸再生气了。
“此话当真?你该不是夸大了吧?”
那位读书人立马竖起了三根手指头:“绝对当真,我以我读书人的身份起誓,若有半句虚话,就让我明天下场考不上秀才!”
这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家就知道了,是真的。
外表清瘦的赵云川实际上特别彪悍。
拳打长舌男,脚踩碎嘴哥。
这赵云川不是个好惹的,看来以后相处的时候还是得注意点,免得被揍。
“不过赵云川真的是赘婿吗?”
“应该是,不过赘婿又怎么了?赘婿也无法掩盖他很厉害的事实!”
他们开学也有一个多月了,期间还月考过一次。
事实是,身为赘婿的赵云川狠狠的将它们甩在身后。
“你们要是瞧不起赘婿,那岂不是连自己都骂进去了?毕竟咱们连赘婿都不如!”
周围的好几个书生脸色变化莫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很是精彩。
其实他们也瞧不起赵云川赘婿的身份,可仔细一想,刚刚那话说的真有道理,他们不能瞧不起,因为那个赘婿比他们强!
“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咱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别落井下石了。”
“对对对,说的正是。”
赵云川在抄校规的时候也在思考,他是赘婿没错,但是知道他赘婿身份的人少之又少,这件事情突然在书院传扬开来,非常古怪,很是蹊跷。
若是说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他打死也不信。
所以到底是谁呢?
“段温书!”
“不是我!”段温书连连否认:“你知道我这个人嘴紧得很,没人能从我嘴里撬出一个字,咱俩认识这么久,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
段温书有些伤心,其实两人也算是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