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形势紧张,姜清若悄悄出宫,不过带了寥寥几人。
以为进了宁国公府也能悄悄地,不惊动旁人。
她只是想来见见谢蔺,找他有事。
看着那么大一群她不认识的人向她行礼,姜清若立马就用眼刀去瞄谢瑜。
告诉他一定不要声张,他还保证。
为首的应该是宁国公和夫人,身着华服,鸣珂锵玉。
谢蔺不在,谢瑜和谢敏这二人她认得。
谢瑜估计在躲她,头都不敢抬。
谢敏则是在自己母亲身后,伸出头来也要给她眨眼睛,对着她笑的可可爱爱。
姜清若沉住气,温婉一笑,端庄大方:
“都请起。”
宁国公虽人至中年,但未经风雨,有妹妹做皇后顶着,有儿子优秀继承爵位,面容保养儒雅,未来又有公主做儿媳,笑的极其和善。
“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
也不好一直站在人家大门口,姜清若被迎进去:
“公主请。”
公主也是女眷,国公一男子自然退避。
姜清若被国公夫人引着,在她看来夫人果然是风姿卓越,生的几个孩子都漂亮极了,一举一动更是大方得体。
只是她心里装着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交谈的,还是和谢蔺他娘,二人第一次谋面。
等三杯茶水下肚,姜清若再淡定也变得坐立难安。
摸摸鼻子,干巴巴的打断国公夫人的话:
“听闻世子病了,我想去看看他。”
提到谢蔺病了,姜清若倒是毫无愧疚,她也不觉得自己应该愧疚。
还是她出了力气把人捞上来的,她都没病一场,谢蔺居然病了。
半年没去过从文阁,也不日日见他,她都快忘了他病秧子一个。
姜清若:“......”
国公夫人温婉的眼眸里笑意渐浅:
“那臣妇让人带公主过去。”
姜清若闻言,便随即起身:
“麻烦夫人。”
她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了。
......
看着春花拂柳般的轻盈身姿悄然离去,国公夫人端坐正堂的脸上笑意却是彻底消失殆尽。
一旁伺候多年的于嬷嬷见夫人神色不好,知其心病,及时好言相劝:
“公主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世子是有福气的。”
“光好看有什么用,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国公夫人想到自己儿子在床上病了好几日,一张脸苍白无度,心都开始疼。
“公主之姿,怕是难有人企及。”
于嬷嬷认为自家夫人绝无恶意:
“何况世子是真心喜欢,公主金枝玉叶的,夫人万不能让世子夹在中间难过。”
这话更惹国公夫人心头窜火,声音渐渐拔高,茶盏也被重重放在桌上:
“他才是儿子,我是他娘。”
“就是因为那容颜太盛,所以才能把他弄得五迷三道。”
于嬷嬷知道自家夫人这些年夫君顺从听话,儿子优秀人人羡慕,顺风顺水的没什么腌臜事,整个人自然也就没面上那么温婉,但心肠绝对不坏:
“夫人,你想想,不说京中,就是放眼全国,谁的身份还能越过七公主去,就是那姿容也是独一份,不说有圣旨赐婚,不可更改,以后京中各家公子娶亲可都没这么好的了,就是那英国公府徐世子娶妻都不见得能比得过咱们世子,到时候各家夫人一见七公主,可不是给夫人你长脸,世子这绝对是孝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