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书放开手,哇的一声,也跪倒七公主面前,壮着胆子声音也颤抖:
“七公主,我没有说,我真的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
徐玉书摇着头哭,肝肠寸断,悔不自已。
徐玉瑾的头,越拜越低。
安武侯看了跪倒的徐氏兄妹二人,又看了一眼凉亭里横七竖八倒着的人。
怎么解决都可以,但是不能是今天,也不能在安武侯府。
姜清若回首看自己带出来的两名侍女:
“你们有听到她说话吗?”
她当时整个脑子犹如泣血,怎么可能分辨的出来。
左边的侍女道:
“奴婢听到六种不同音色的声音,应该是有六个人说了。”
凉亭里正好剩下六个人,没人求饶,也没人再辩解。
徐玉书忍着不让自己哭,可眼泪就是不停的流,但好歹心里好受了一些。
徐玉瑾稍稍松气,妹妹还算懂事。
右边的侍女则是请示道:
“公主,奴婢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一句话让兄妹二人再次把心揪起来。
姜清若点头。
侍女上前一步,倾耳细听:
“请姑娘说句话。”
徐玉书太想放声大哭了,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但是又不能哭,哽咽半天,艰难吐出一句:
“请七公主明鉴。”
侍女又退到姜清若身后站定,声音恰到好处,让在场的都能听到:
“在有一位姑娘说“怕是宁国公夫人私下里也不满意赐婚的儿媳,要给世子提前找个称心的妾,免得委屈了世子。”的时候,姑娘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说?”
徐玉书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摇晃欲倒。
她当时,她当时为什么要问?
因为她起了嫉妒心。
徐玉书捂着脸倒地,呜呜呜呜呜呜的哭。
徐玉瑾却还好,至少不是实质性错误,求个恩典,还是可以的。
......
“我没有,我母亲也没有这样想。”
谢蔺急切欲证清白的声音,强有力的穿透过来。
谢蔺想把说这话的人弄死,大卸八块,凌迟三千刀,碎尸万块,挫骨扬灰。
都难解他恨。
万一姜清若相信了,和他闹脾气。
再万一要悔婚......
谢蔺不敢想。
刚刚徐玉瑾的小厮找到他,焦急的说内院出事了,他家世子需要他帮忙。
他就飞奔了过来,他真怕姜清若出事。
只是刚进园子,就听到那么一句,让他足以肝肠寸断,心肺俱裂的污蔑。
谢蔺脚下生风,飞奔到姜清若面前三步,正好在徐玉瑾身旁。
见谢蔺来,姜清若一直僵住的面容才有一丝波动,却是伸手指着他,声音寡淡:
“别动,就站那。”
谢蔺顿住,不敢再动,但只会更焦灼的解释,证明清白:
“相信我,真的没有。”
“你相信我。”
徐玉书依旧在断断续续的哭,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她太悔恨了。
是她不好,是她嫉妒,是她想看高贵的人跌落云端,坠入尘埃,然后证明自己才是最好的,比她好。
姜清若声音很冷:
“既然没有说,那等会板子借回来,赏你观刑可好。”
徐玉书痛哭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刚刚她听了全程一样,所以等会也要她观看。
“谢七公主殿下。”
徐玉瑾一头触地,深深一拜,没有追究,这个结果算是好的。
见妹妹僵住不动,顺带推了一把,眼神示意,要她谢恩。
徐玉书诚恳跪拜:
“谢七公主殿下。”
谢蔺半路而来,一头雾水。
但他也不管别人,只管自己,殷切的看着姜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