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通透,志不在此,看不上为权你争我夺,残害手足,丧尽天良。
小六,脑子不行。
小九,还太小......
想着想着,姜清若一歪头,便睡了过去。
真希望父皇长命两百岁,比她活得还长。
谢蔺起身将她抱上床榻,掖好被角,姜清若睡的安稳,眉眼弯弯,鼻梁挺翘。
她额头的伤口日日涂着上好的祛疤药,如今只剩下些许粉嫩,再过些日子,必定光滑如初。
如她刚刚所说,那也就只剩下后面三位皇子可选。
五皇子看似随和,实则清高,不喜欢玩弄权术。
六皇子就莽夫......心性简单,听不话外音,看不懂人眼色。
九皇子还算机敏,就是现在还小。
这三位哪一个上位,确实都要比二皇子三皇子上位,对他们都好。
二皇子背后有安武侯府。
三皇子太在意四公主,又有母族林家。
回头要见一见夫子,看夫子欣赏哪一位。
......
“公主这回算是好透了,可以进宫了。”
连张明达都笑了,真心实意的。
养伤的日子,这不行,那不行,一动不能动,可是把这位娇生惯养的公主给折磨的不轻。
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看到人时,一身的伤,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皮。
也只能骂一群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谢蔺也在一旁附和:
“跳一跳。”
看一看怎么样。
闻言,姜清若脖颈活动灵活,立马给他一个眼刀。
轻浮。
张明达委婉一些:
“公主走走动动,这几日不要太大的动作,循序渐进的恢复以前的活动便好。”
这回,姜清若下地,再也不用人扶着抱着。
脚踏实地的感觉,姜清若觉得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受伤后,每日坐累了就是躺着,躺累了坐着。
果然失去了才会觉得美妙。
连这最简单最寻常的走路,一步一个脚印的感觉都很好,特别的真实。
这一日,她等了很久很久了。
从春末到盛秋,整整半载。
姜清若勾起笑意,志得满满,眼神坚定:
“进宫。”
张明达缓慢的收拾药箱。
谢蔺看了看天,再看面前活蹦乱跳的女子,失笑:
“明日,今日天晚了。”
眼里却有别样的情绪,光一般流转不停。
......
“喝一点?”
晚膳,谢蔺难得一见的叫人送上一坛酒。
可能是今日高兴,她好了,好的透彻,不再是当日那性命垂危,或醒来后的一动不能动。
如今,她活动自如,脸上洋溢着极欢快的笑容,眼里似乎闪着光,似是星河流动。
姜清若确实高兴,放在谁身上,死里逃生,重伤痊愈,应该都是高兴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比出一点,嘴里喊着:
“一点,一点就好。”
不说重伤初愈,就是忆起成婚前夜的荒唐和难受,姜清若也觉不能多喝。
一点点,庆贺一下,就够了。
以后,她会越来越好。
......
谢蔺挥退所有丫鬟,独自一人抱起姜清若,将人放进浴室。
小馋猫。
还说就要一点点。
一大半都被她喝了。
若不是他拦着她,她就要彻底的而不省人事了。
这个可不行。
他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