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他。”
尤承运爬起来,再一次拽住姜祈成,声音恐慌:
“陛下......陛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走,陛下,快走。”
密道现在走,还来得及,等会破了这殿门,那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尤承运觉得自己都要急死了,现在是血拼的时候吗?
连禁卫都不听皇帝号令,对方还有军队,留在这里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人呢?护驾。”
尤承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苦口婆心:
“陛下,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含元殿往日厚重的要几人才能关合的殿门,在士兵冲来的那一刻,变得脆弱不堪。
殿门一破而开,众数持刀甲士兵涌入,声音威武响亮:
“反抗者,格杀勿论。”
但是整个殿内还是哗然,直到溅了一地的血在众人面前,才渐渐安静,除了时不时的有被吓出来的抽泣声。
刀上泛着寒光,冰凉入骨,挟持着多数朝中众臣,无关的人赶到一处......
这阵仗,身旁无人相护,姜祈成双眼暗淡,一屁股又坐在了龙椅上。
姜祈安一步一步踏上汉白玉台阶,脚下血污一片,他也视若无睹。
直到站在含元殿门前,出现在众人眼中。
昔日温润儒雅如朗朗明月的三皇子,今日面色坚硬如寒霜,犹如索命厉鬼。
姜祈成用着最后一口气:
“你乱臣贼子,谋反不成,就要逼宫吗?来人,还不快诛杀乱臣贼子。”
姜祈安嗤笑一声,阴冷残忍:
“比不过你,弑父弑君,残害手足。”
罪行重提,姜祈成眯着眼睛,声声嘶吼,辩解自证:
“朕......朕有诏书,先皇传位于朕,朕是正统,你今日所作所为,皆是乱臣贼子。”
姜祈安举起手中弯弓,对准蓄力拉满:
“你这不忠不孝之人,我今日替天行道,想必父皇,小五,小六,小九泉下有知,必能瞑目。”
箭羽瞬间飞出,正中脖颈。
中箭之人,双眼瞪大,不敢置信,又死不瞑目。
尖叫过后,殿内鸦雀无声。
齐延一开始得知情况之后,便是苦笑,也不做任何挣扎。
宫门大开,禁卫反叛,就是西山大营的统领也在其中,任何挣扎都是无用功。
如今脖颈上面别了一把刀,反倒更是自若,眉间含着浅淡笑意,心情颇好。
看着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住的姜祈安,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三殿下不杀我吗?”
“总要叫你见证你每一个亲近之人的死去。”
姜祈安原本掐住他的脖颈,看着人面色渐渐灰白,又一下子松开:
“带走。”
“自然是要整个安武侯府为你陪葬。”
闻言,齐延瞬间面目凶狠,不受控制的挣扎,直接挣脱身后人的钳制,差点扑倒姜祈安,问:
“你有找到她的尸首吗?”
姜祈安面色阴沉不语,眼底杀意滔天。
见状,齐延仰天大笑,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