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这才慌了神,她忙起身,朝着翠莲的方向冲了过去,上前就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怒不可遏的骂道:“你这个贱婢,怎么敢当着众人的面编排自己的主子?你是不是活腻了,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谢安澜不甘,愤然的指着柳月如,继续说道:“是不是她指使你这样做的?你到底收了她多少的银子,你要如此毁掉我的名声?”
翠莲害怕的朝着皇上跟前爬去,拼命的摇头:“奴婢不敢,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阿秀姑娘她们都知情,不信皇上让人将她们带过来一同审问。”
皇上失望的看着看着谢安澜,担心事情越挖越深,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只留柳月如,宋南知,和那些相关的人在此地。
和煦帝气息不稳的轻叹一口气,见身边的谢景瑞还在,身子笔直的站着。
他神色复杂的对谢景瑞说:“你也下去。”
谢景瑞站着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目光似有若无的在柳月如的身上扫过。
随后。
对着和煦帝解释道:“安澜是我的皇妹,我关心她是应该的。”
和煦帝顿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任由他站在自己的身侧。
那些安澜公主房中伺候的那些下人嬷嬷们都传了过来。
原本安静的院子瞬间跪了乌泱泱的一地人。
起先阿秀那些知情的人还想帮着谢安澜掩护,就在和煦帝没有什么耐心,准备将她们都发卖出去时,这才慌了神,含糊的承认了此事确实是谢安澜一人主导的祸事。
和煦帝有些痛心疾首的看着柳月如,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是朕没有教好公主,对你带着如此的大的伤害,但事已至此,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朕都可以给你。”
听着和煦帝的话,柳月如的眸子红了几分,她重重的朝着和煦帝叩头。
额间还流出了血迹,柳月如目光落在宋南知的身上。
片刻后,才开口回道:“多谢皇上,只是臣妇已经是如此,要再多赏赐都无心了,臣妇只想求皇上能给臣妇一道圣旨,让臣妇和这镇南侯府彻底断绝关系,从此不再是宋家妇。”
和煦帝神色震惊的看着柳月如,他可以给她许多,要诰命,要良田,甚至要其他的,他都可以办到。
可是柳月如只求一纸和离书。
他盯着柳月如看了片刻,才再次开口确认道:“你可是想好了?这圣旨一下,便不许反悔了。”
柳月如一双清冷的眸子红着对和煦帝道:“世子原本就不是心系与我,臣妇嫁入侯府不过是为了还老侯爷的恩情,如今恩情已还,宋柳两府互不相欠,世子既然有了心爱之人,臣妇再来赖着这个位置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朝着皇上磕了磕头继续道:“还请皇上给我一份和离书,从此各走各的阳关道。”
和煦帝眉头紧锁的看着地上的柳月如心情复杂!
柳家之人有情有义,当初柳月如嫁到侯府时侯府算是家道中落,除了有世袭的头衔,其他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