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雪对着谢景瑞愤怒的控诉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王爷不是向来清高吗?我本来还想给你留些体面,是你自己不要,要将我脸上这块遮掩的人皮扯下的,既如此,王爷还是随我早些歇下,这个圆房之事,妾身可是等了很久了。”
江宁雪一边说着一边将旁边的烛火熄灭,她抬手便要褪去谢景瑞的衣裳。
谢景瑞的剑眉蹙的很紧,下一刻他便将江宁雪推倒在地。
“砰。”桌子也被江宁雪撞翻。
房内,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快速出现暗卫,担忧的问道:“王爷。”
谢景瑞声音冷冷的说道:“进来,将她压下去。”
江宁雪见谢景瑞动了真格,忙问道:“你敢,若是我死了,柳月如也活不了,难道你真的就不要解药了?”
“她痛苦,本王会让你更痛苦,还有,你的母亲,那些潜伏在京都的北疆人,我都会将她们一一的揪出来,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再将月儿受过的那些苦,一点点的从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还,你若想要每日在痛苦中活着,你大可不必交出解药。”
谢景瑞故作无所谓的说道。
此刻。
晋王府的门房来报。
“王爷,刚刚柳府的人来传话,说柳娘子已经中毒身亡,让您不必要委屈自己向那北疆女讨要解药的事情。”
江宁雪听后,脸色瞬间一白。
谢景瑞脚下突然踉跄,险些没有在站稳。
他抬手扶着一边的树干。
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身子,他突然冲向江宁雪狠狠的摇晃江宁雪的身子,如鬼魅般的问道:“解药,解药呢?现在将解药拿出来,只要月儿没死,本王可以让你少受些苦头。”
江宁雪被谢景瑞这样吓的连连后退。
随后,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着袖子道:“在,在这。”
谢景瑞在江宁雪的袖口处,摸到一个薄薄的东西,他用力将江宁雪的袖口扯开。
从里面掉出一个宣纸包裹的药粉,谢景瑞将那小包裹从地上捡起,飞快的朝着柳府的方向而去。
跑到门口的时候,谢景瑞的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此刻的柳府。
言哥儿和桦哥儿两个小家伙在一左一右的守在柳月如的身边,看着柳月如那惨白的脸,两个小家伙看的心疼,却又不敢闹腾。
言哥儿拉过柳月如那冰凉的手道:“母亲,言哥儿给你暖暖手,您要坚持住,言哥儿还没有长大,还没有用自己赚的银子给您买漂亮的衣裳,给你买大房子,言哥儿刚刚学会的糖醋排骨也还没与机会做给母亲,母亲言哥儿还有好多的事情想要跟你一起完成。”
“我们一家四口还没有团聚,您怎么能丢下我们就先离开.......”言哥儿一边抽噎着一边哭道。
桦哥儿抱着柳月如的另外一只胳膊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在房内的众人皆是红着眼睛。
而,躺在床榻上的柳月如面如白纸,一动不动的,依然一副没有了活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