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儿的面色冷峻,目光冷厉的落在宋南知的身上。
虽然他还是个孩童,可身上却是散发处强大的气势,声音冰冷的问道:“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宋南知被言哥儿通身的贵气和气质给震慑到。
微微愣神片刻后。
他攥紧手中的刀子,对着言哥儿说道:“如今我变成这样都是被你们害的,我自然是要来拉上你们一同上路,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定是要有难同当的啊,你母亲从前不是那么愿意为侯府付出的吗?现在我要死了,你们陪我啊。”
宋南知说着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拿出手上的刀朝着言哥儿的身上猛的刺去。
他的刀还没有碰到言哥儿,便听到刀落地的声音;“哐当。”
宋南知的嘴巴也在同一时间被快速的捂上,脸上露出一抹惊恐的神情。
暗卫用最快的速度将刀放在宋南知的脖颈处,他的喉咙瞬间被割开了一个大开口。
血水从宋南知的脖颈处喷涌而出。
宋南知惊恐的瞪大双眸,目光死死的盯着言哥儿。
言哥儿则是面无表情,对着宋南知说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完他给暗卫递去一个眼神。
暗卫会意后,扛起宋南知的尸身消失在夜色里面。
另外的暗卫则是将小道上的血水快速的清理干净。
言哥儿转身去了柳月如的院中。
烛火下,柳月如正在为他认真的纳鞋。
以至于言哥儿进来,柳月如都没有察觉,还是言哥儿站在烛火前,将亮光挡去。
柳月如这才笑着抬眸,将手中的鞋底放在一边,关心的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言哥儿看着柳月如,心里便感觉莫名的踏实,他笑着对着柳月如道:“没什么,就是想母亲了,过来看看您。”
她将言哥儿拉到自己的身侧坐下,而后对着言哥儿说道:“锦哥儿前几日来过柳府寻母亲了,他瘦了,也跟从前大不相同了。”
柳月如说完试探性的看向言哥儿。
言哥儿垂眸,对于这个从前名义上的哥哥,他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他沉默良久,抬眸对上柳月如的目光,声音温和的问道:“母亲还想要将他重新带回柳府放在自己的名下养着吗?”
柳月如摇了摇头;“母亲只是觉得这事应该跟你说一声没有别的意思。”
言哥儿微微颔首:“母亲,你为他做过的事情够多了,若不是他自己不珍惜也不会走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夫子说,这世间的一切都有因果的轮回,他们所做过的孽,不会因为谁一时变好,或是改变就可以抵消的,日后的路由他自己去走,若是他真的改变了,他往后的日子也会慢慢变的顺遂。”
柳月如明白言哥儿所说:“母亲也是有此意,那安澜公主听闻她将锦哥儿收到名下当自己的养子。”
“这是好事。”言哥儿声音淡淡的应下。
柳月如继续手上的动作,声音温和的说着:“安澜公主虽然从前有做过不少的糊涂事,但她本性也不算太坏,只是向来过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突然间从云端跌落,收锦哥儿为养子,也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日后两人在侯府也有个照应的。”
言哥儿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柳月如说话。
柳月如话锋一转的问道:“近来学业如何?累不累?”
言哥儿没有想到柳月如会问这样的问题,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神情。
正巧被柳月如收入眼底,她担忧的问道:“是在宫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