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绵关心的话还没问出口,薇然就跑上前去,“你们没事吧?”
她虽是问着“你们”,却径直跑到了夏少禹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倒是顾凌尘和凤飞烟十分护短地无视了薇然,全部凑到夏绵绵身边 ,一个说着没事,一个帮她查看脚腕。
最终这场打斗下来,除了那些散修,唯一受了伤的,是扭了脚的夏绵绵。
镇民们自发将牺牲的散修们抬到祠堂里,准备将他们安葬后在祠堂里供奉上牌位。夏少禹去查探了一番,回来后说,“几乎都是一击致命,凶手的剑法老练纯熟,修为还在大师兄之上。”
顾凌尘皱眉,“修为厉害到如此境地,已然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人物,怎么还能行如此鸡鸣狗盗之事呢?”
凤飞烟一针见血地指出,“比起纠结这个,我反而感觉最后袭击我们的那片火才是太过诡异了。我从未见过哪个门派有这样的招式。”
夏少禹也补充,“出招都是收着的,生怕咱们看出他的路数,不是咱们之中有人认识,就是所属名门,不敢暴露招式。”
正说着,那个与凤飞烟认识的散修安顿完死者过来了。他刚靠近就拱手向他们行了一礼,“江钊谢过凤姑娘与各位义士!”
除了夏绵绵站不起来,其他人都站起来回礼。互相介绍过后,顾凌尘回答道,“江少侠言重了,我们很抱歉也没能阻止那贼人盗走凤凰羽。”
江钊苦笑一声,“日防夜防,终究还是没能保住,没了凤凰羽,鹧鸪镇也得举镇搬迁了。”
凤飞烟皱眉,“怎么就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江钊回答,“从前两年起 ,潭州沿海一带,就开始逐渐被海水侵蚀。周边的乡镇统统频繁遭受风浪海啸的袭击,只有鹧鸪镇安然无恙。于是许多渔民退至此地,鹧鸪镇的规模也日渐壮大。起初,人们以为鹧鸪镇得天独厚,受天神庇佑。直到前些日子,在一次地震中,凤凰羽现身,人们才知道原来一直是这个东西在保佑鹧鸪镇的安宁。如今,周边的沙滩早就被海水淹没,鹧鸪镇又没了凤凰羽的庇佑,被淹也是早晚的事。”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心里都有些沉重。反倒是江钊宽慰众人,“各位,不必这样,树挪死,人挪活,鹧鸪镇受凤凰羽庇护的这两年已是恩赐。我们自会马上组织镇民们陆续撤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苍老但洪亮的声音打断,“你别想!我老头子说什么也不走!”
江钊扭头看去,一句“太爷”刚叫出口,拐杖就迎面打来了。
江钊“哎呦”一声,边躲边说,“太爷,现在形势很危险,海啸随时会来,咱这镇子经不起这么一下子。与其在海啸来时损失惨重,还不如这会儿就离开。”
“我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孙!我们生在海边,长在海边,鹧鸪镇就是江家世世代代的祖宗基业,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三言两语就能舍弃的!”他边说着,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这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皓首苍颜但精神矍铄。夏绵绵虽然之前从未在书里见过这一号人物,通过出场的这些表现,就迅速在心底做出了判断:这不纯纯的老犟种嘛。
正当夏绵绵腹诽老人家时,江老太爷看了过来,俩人对视的瞬间,夏绵绵救有些心虚地眼神瞟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