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绵绵。”
夏绵绵听到有人在叫她,但她浸泡在水里,耳边全是水流声。那一声声呼唤就变得模糊又空洞,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到让人思念。
在意识到那是妈妈的声音时,她整个人瞬间惊醒,坐起来的瞬间,一股腥甜涌了上来。一个没忍住,俯身吐了一大口血。
她看着眼前的一片猩红,和站在门口的夏少禹,眼眶里有泪在打转。挥开了夏少禹要过来给她搭脉的手,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儿后,再睁开眼,就已经没有刚刚脆弱的模样了。
“夏少禹,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夏少禹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后,转过头去,“你也不差。短短时间里,居然学会了那种难度的阵法。”
听到身后微微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甚至没回头就说,“不必找了,我要是现在还没把那根破树枝收走,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
听到这话后,正悄悄找小树枝的夏绵绵停止了动作。“所以,你是打算要带我去夕落族给你当证婚人了吗?”
“原本还在想怎样对顾凌尘他们说,没想到我的好阿姐直接把他们支开了。我若不此刻带你走,更待何时呢?”
夏绵绵反驳,“你不怕我搅黄了你的好事?”
夏少禹欺身到她面前,伸手擦去了她唇角残留的血,凑近她耳边说着,“我还挺怀念你在千仞崖时害怕得战战兢兢的样子的,如果阿姐还能那么乖,我也很乐意陪你演戏。”
被揭穿了真面目的夏少禹索性完全不掩饰了,那些原本的算计与疯批在夏绵绵面前展示的一览无余。
两个人正对峙时,“咚咚咚”,小屋的门被敲响了。
电光火石之间,夏绵绵的呼救声还未喊出,就被紧紧捂住了嘴巴,夏少禹直接把她按回了床上。同时低声说着,“阿姐,你可想好,顾凌尘和凤飞烟不在,这里可有人能牵制住我?你多向一个人求助,可就多一个人死去。”
他无视夏绵绵愤恨的眼神,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示意听懂了就点点头。
夏绵绵点过头后,夏少禹才收回了手,只是在刚刚松手的瞬间,虎口就被夏绵绵一口咬了上去。
他不做声,她也不松口,一味用力咬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口那种火烧火燎的疼变得轻一点。
还是再一次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种僵持,敲门声里还伴着江钊的问询声,“夏姑娘,你可在屋里?”
听他这么说,夏绵绵急忙从床上翻下来,“我在呢,来了。”
打开房门后,看到也在房里的夏少禹,江钊明显愣了一下。他们虽然不怎么讲男女大防,但他总觉得这一对姐弟之间的关系着实有点比普通兄弟姐妹更亲近了一些。尤其是看到此刻夏少禹虚扶着夏绵绵的手时,他甚至有点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还是夏绵绵问,“江兄,可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