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然抬手就接了过去,夏少禹却是没有言语地盯着虞长老。虞长老有些心虚,只得低声说,“少主,饮完此酒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到时候凤凰羽和麒麟柏都交与您。剩下的步骤自当由您亲自完成。”
夏少禹这才接过合卺酒,也没有管一旁的薇然,抬手就要喝下。
酒杯刚放到嘴边,就被薇然一巴掌打落,酒水落到地上,腐蚀得祭台的石面滋滋作响。声音过后,一个米粒大小的虫子渐渐显形。
祭台上的三人沉默了一瞬,在虞长老说话之前,薇然先开口,“酒里有蛊毒不知道吗?”
夏少禹淡然,“知道。”
薇然厉声道,“知道还喝!”
听到这声明显不属于薇然的声音后,夏少禹还有点发愣,在他抬头确认祭台中央的夏绵绵时,虞长老已经抢先发难。
一道凶狠的掌风袭向“薇然”,她一个错身躲开了,这道掌风贴着她身侧划过,带走了头上绣着金线的盖头。
盖头下,赫然是夏绵绵的脸,她素着一张脸,不着粉墨。但就是这样一张素面,却没有被满头的珠翠压下去,反而更显得明媚张扬,丝毫不逊色于那华丽的装扮。
“是你!”虞长老恶狠狠地说。
“怎么会!”夏少禹也很吃惊,就算他的血能延缓毒性发作,但这个时候的夏绵绵,也应该是昏睡的状态了。
他扭头看了看祭台上昏迷不醒的“夏绵绵”后,已经了然,“是薇然?她给你解药了?如果没有解药,你这会儿不能醒着。”
他的话音刚落,虞长老沙哑干瘪的大笑声就响了起来,“纵然你机关算尽,也没有用了。你自己跑了出来,倒省了我的事。那个麒麟柏上也有蛊毒,你这会儿有没有感觉到有虫子在肚子里爬,要是不听我的,它可就要在你五脏六腑里钻上一钻了。”
“你!”夏绵绵还没发作,夏少禹却不淡定了,他的佩剑瞬间出手,黑色的剑身嗡嗡作响,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直接取虞长老的性命。
虞长老一脸的春风得意,“好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少主,老奴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就算老奴不在了,这蛊毒也不是就解了的。子蛊一旦感应不到母蛊的存在了,怕不是顷刻之间就能把宿主的内脏咬得乱七八糟。”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夏绵绵从夏少禹背后走出来,面无表情地拿出麒麟柏,“你说的解药是这个吗?”
虞长老惊讶,“你没吃?那你怎么还能保持清醒的?”
夏绵绵冷笑一声,“多新鲜,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糊弄傻小子还行,想让我吃,再回炉重造一回吧。我吃的,可是神农谷当代掌门人正正经经的解药,天下的毒就没有它不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