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看什么,沈归荑没说。
那日,她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古月阁小厮,估摸着只有一半。
今日过来,有好些都是没见着的。
赵小年回头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看了眼被抓着的,狠狠瞪着他的赵掌柜,敛了眸子,咬牙扭身下楼。
在叫人集合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到沈归荑那个眼神,沉默片刻,他还是转去了后院,将那些没有回家,留在店里休沐歇息的人都叫上。
“幼白,云舒,将人带着,咱们到楼下去,楼下宽敞。”沈归荑淡淡地吩咐。
到了楼下,幼白给了云舒一个眼神。
云舒会意。
幼白放心地松开了手,云舒伸出另一只手,桎住赵掌柜的另一侧。
赵掌柜本想挣扎,奈何云舒没什么耐心,反手一扭,便将人的两只胳膊都掰折了,赵掌柜惨叫一声,痛的满头大汗地被云舒丢在地上。
幼白这会儿则在一楼大堂上扫了眼。
看到陆续过来的人,立即使唤人将大堂里的柜子什么的,全都挪了挪,空出中间一大块地方,又使唤人搬来一张椅子让沈归荑坐下。
而后两人默契地站在沈归荑身侧。
两人各站一边,虎着一张脸盯着前边稀稀拉拉的人群。
赵掌柜在空地中央哀哀地叫唤着。
店里的人集原是不愤,不听使唤的,但看到自家的掌柜都在人家手里,这几人甚至还敢在燕王的地盘上搞事,他们也就不敢抵抗作妖了。
赵小年是最后过来的。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睡眼惺忪的小哥,沈归荑淡漠地看了眼,没作声,赵小年眼见这情况胶着,也不敢大意,快步带着人站到了队伍里。
沈归荑漠然开口:“人都到齐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敢吱声。
赵小年咬着牙扫了眼在场的人,朗声应道:“除了五个回了城外家里看望父母妻儿的,以及赵掌柜的两个亲戚,其他的都在这儿了。”
“这样啊?可知赵掌柜的两个亲戚,去哪儿了?”
赵小年动了动嘴,看着地上的赵掌柜怨毒的眼神,没敢说。
“说说,不用怕他。”
沈归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些莫须有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众人越发地垂着头,不敢吱声,也不敢相信。
赵掌柜是这铺子的实际管理人,他娘子是齐老夫人安排到林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算得上是有钱有势有人,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得罪得起。
当然,有人不敢,自然也有人是敢的。
须臾。
赵小年身后的一个小厮眼见没人吱声,慢吞吞地伸出了手,开口道:“夫人,是真的不用怕他吗?他后边会不会……赶我们离开?”
幼白瞥了他一眼:“我家师姐说不用怕就不用怕。”
沈归荑也点头‘嗯’了一声。
那小厮壮着胆子,咽了口唾沫,才颤颤地说:“夫人,赵掌柜那两个亲戚往日里都不在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