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幼白。
几乎是他每每将人抱怀里黏糊,那丫头总想一出是一出,时不时地跑出来搅和。
一会儿问,她能不能在花园里种些药草?
一会儿说,她在小厨房里,发现了什么好吃的。
不是说,她觉得哪个侍卫长得多好看多好看,哪个婢女看着心思不纯,就是说府里很是无聊,不够她活动施展的,想出去溜达。
更过分的还在后头。
有好几回,夜里,他被他的阿荑撩的浑身燥热,正将人按在怀里,狠狠欺负,马上便要裸诚相见的时候,她倒好,巴巴地就在外边敲门,想忽略都不行。
每每如此,他的阿荑一定会一把将他推开。
然后快手快脚地披衣下床开门,他只能哀怨地用被子盖住自己身下燥热不安,已经奋力撑起来的小伞帽,等着它慢慢消停。
同时,他也竖着耳朵听那丫头与阿荑说话。
话里话外,全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为此,贺轻尘一日日的,被气的半死,偏偏对方毫无所觉,不,也不算毫无所觉,她分明是知道,然后,故意的。
贺轻尘思来想去,也没琢磨明白,幼白这是抽的什么风。
在屋里有个这样大型的人形干扰器,贺轻尘想对沈归荑做什么都做不成了。
他心想。
既不能做那些两人都爱做的事,那便陪她四处走走吧。
总闷在府里也不好。
何况,她的阿荑还想将林齐两家夺走了的产业都一一拿回来了,不得去看看,去琢磨琢磨啊?
然而。
那俩也跟上来了。
不仅跟了上来,还一左一右地挽着沈归荑的手,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四处瞎逛。
他是既羡慕,又酸涩。
眼看着那三姐妹旁若无人,压根儿想不起他来。
他想着,总要想个什么法子,吸引吸引她的注意力吧,可惜,每每想到个什么主意,正实施呢,却每一回都被那俩抢了风头。
贺轻尘憋屈地盯着他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笑。
不然怎么办?
那是两个小姨妹啊,又不是那什么可以随便支使的下人。
这日午后。
沈归荑与贺轻尘两人正在花园里下棋。
云舒看了他们一眼,上前与沈归荑耳语了两句,便领着幼白出门了。
沈归荑远远地看着她们出门。
贺轻尘眯了眯眼。
只是,手中执着的棋子,却是再也落不下去了。
他两眼放光,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归荑:“阿荑,你累吗?若是不累,咱们也出去玩儿吧。下人来禀,咱们京郊庄子上的果子熟了,咱们去摘果子吃,如何?”
实际上,下边的人哪里会与他说什么果子熟了?
他也从来没有去摘果子的兴致。
是方才看着幼白两人离开的时候,正好有下人端着一份果子进来,他陡地想到了这个理由罢了。
沈归荑回眸,对上了他略带着些灼热的眼。
她心下微滞,有些慌乱地移开眼,却不忍拒绝,只好敛了眸回应道:“好啊,正好妾身也喜欢吃果子,那便去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