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眉儿瞪大了眼睛，想鼓掌，但手里有豆浆和手机，想说话，嘴里又有包子，于是只得作罢。

两人从小区出来以后，林玺坤转身又锁上了铁栅门，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消毒湿巾，开始反复擦手。

蒋眉儿知道林玺坤会撬锁，但她还是很好奇，“你这是跟谁学的撬锁？”

“我和旭川以前的师傅。”

蒋眉儿听说过警察一开始都是老带新，她问道：“那你们师傅现在在哪儿？”

“在后勤部门。”

“后勤……你修电灯泡是不是也是和他学的？”

“不是，那个很简单，初高中的物理知识就能解决。”

“你高中还是理科生？”蒋眉儿又咬了一口包子。

“嗯。”

蒋眉儿高中学的也是理科，只不过她是艺术生，她算了一下时间，问道：“你是不是高三那年来的E市？”

“嗯。”

“你在哪个高中？”

“十六中。”

蒋眉儿高中是在市一中，和十六中的实力不相上下。

她似乎对林玺坤的名字有些印象，努力地回忆起了当年的事，发现想不起来。

于是皱着眉，吸了一口豆浆。

“旭川让我们去接他。”林玺坤看着手机说道。

“他在哪儿？”

“梦想城小区。”

“他跟踪跟到那里去了？”

“嗯。”

“那走吧。”

……

凌晨的城市街道上没什么车，穿着橙色防风服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打扫卫生，西边天上还挂着弯弯的上弦月，月牙像是钩子一样。

梦想城小区离蒋眉儿两人所在的公园不远，开车十几分钟的路程。

蒋眉儿一上车就犯困，她把豆浆放到了水杯槽里，倚着座椅连连打哈欠，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等到车子到了梦想城小区的时候，她刚好醒过来，往窗外望了一眼，看见了路边的男青年。

萧旭川揣着手，在一排共享单车前站着，见丰田车过来，他小跑着上了车，坐到了后排上，激动不已道:“阿坤，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什么？”

问话的是蒋眉儿，她此时已经又捧起了她的豆浆，继续喝了起来。

萧旭川道：“那个送外卖的，刚才被一个女人接进了小区里，俩人挽着胳膊走了。”

“那怎么了？”蒋眉儿咬着吸管问。

“那个女人，是张菲。”

蒋眉儿沉吟：“张菲……”

林玺坤出声提醒：“孙博的妻子。”

“啊？”蒋眉儿震惊：“他俩这是……有一腿？”

萧旭川道:“我看八成是，说不定孙博就是他俩联合谋杀的。”

蒋眉儿也不困了，而是问道：“怎么说？”

萧旭川是看过张菲的询问笔录的，他说道：“张菲一个干销售的，对治疗冠状动脉粥样什么什么病的一堆药那么熟，要么是天天接触，要么就是专门背了下来。”

“结果她说不操心孙博吃药，要么是她在说谎，孙博的药她平时也会接触；要么是她就是知道有人要问她，所以提前背的药名。”

“那你们要怎么办？把她抓起来？”蒋眉儿问道。

“不。”萧旭川道：“我估计孙博的泡腾片……”

这时，萧旭川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监控照片，把手机举到了林玺坤旁边。

“我坤，你看看这个，像不像刚才那个外卖员？”

林玺坤侧目，观察了一会儿，说道：“身高体型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