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正行驶在郊区的公路上。
车子的后座上,一名面色苍白的青年正靠着座椅闭目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到了郊区的一栋别墅前。
“李教授,到了。”司机提醒说。
“麻烦了。”
李尧初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抬眸看向了天上的皎皎弯月。
看了一会儿,他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盯着一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把手机收回了口袋中。
回到家以后,他换上了防护服,戴上了防毒面具,从客厅的暗门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干净得不染纤尘,各种透明的实验仪器摆放在各自的位置,每一个都被清洗得干净无比。
他将甲胺溶液倒进了一个三口烧瓶,然后加入了氢氧化钠溶液和铝片,接着用酒精灯加热了溶液,等到温度升到35℃的时候,从加料口缓缓倒入了甲基苯丙酮溶液。
接着,他开始搅拌溶液,待反应完成后,用乙醚萃取,加入盐酸溶液结晶,一直加至晶体不再析出为止。
最后,将溶液倒进过滤器过滤,再加热蒸发乙醚。
最终,容器里留下了几块透明如冰的晶体。
他用镊子夹起晶体,称重后装进了一个塑料自封袋中。
做完这些,他找到了一个箱子,打算将自封袋放进里面。
然而,在打开箱子后,他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随即脱掉了防护服,打电话叫了司机,去了李盛泽家。
到了李家别墅大门口,不等保姆通报,他就直接推门而入,径直到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里,李盛泽正握着一只毛笔练习,他没有抬头,目光始终落在毛笔的笔尖。
“怎么了阿尧?”
李尧初关好了门,缓缓道:“郊区地下室之前那50克甲基苯丙胺,你有没有动过?”
李盛泽笔尖僵在了纸上,墨汁浸透了洁白的宣纸,晕开了一个黑色的原斑。
“我没有动过。”
李尧初道:“除了你和我,只有张璋知道那50g冰毒在实验室放着。”
李盛泽的脸色变得极差,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裴家老宅
一楼客厅的红木椅上,坐着裴老爷子,老爷子左右手边,分别站着裴父、裴夫人。
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裴驰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这副三堂会审的场面。
“爷爷,爸、妈。”
裴老爷子扫了裴驰一眼,“跪下。”
裴驰整理了一下衣摆,在裴老爷子面前跪了下来。
裴老爷子把一根细长的竹鞭交给了裴父。
裴父接过竹鞭,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满眼都是不忍。
“打。”老爷子命令道。
啪地一声,竹鞭重重落到了裴驰的后背上。
竹鞭是裴家祖传训诫后辈的工具,上面带着尖尖的倒刺,一鞭抽下去,裴驰身上穿着的衬衫已经破了。
“继续。”
裴父闭着眼,再次狠狠地抽了下去。
裴驰闷哼一声,洁白的衬衫已经被血染得星星点点。
裴夫人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说停了吗?接着打!”老爷子拿着拐杖,重重地敲了几下地面。
裴父的眼里也带了一层泪水,再次抬手,狠狠抽了下去。
裴驰咬着牙,因为疼痛,额头浮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