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兜兜转转来到郊外一处豪华的别院,门牌上赫然写着兴庆王府四个大字,风啸天心中不禁直打鼓,这初到京城就摊上这么一个危险之事,真是出师不利啊。
风啸天随着妇人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进到内庭,可见这兴庆王府可真够大的。
一路上,风啸天也没有多问,只是一路留心四周环境,此时的他早已再为后续的逃跑大计做打算了。
进入内庭后,风啸天被安排等候,妇人则直接进去通报,没过一会,那妇人再度折返回来,招呼风啸天一道进去,还不忘低声嘱咐道:“颜先生,待会你只需安心看病,不用担心其他的,这里虽然是王府内院,但只要颜先生能治好王爷病症,今后富贵荣华便享之不尽了。”
再度步行半盏茶时间后,终于进到兴庆王爷的卧室当中,之前的那妇人已悄悄退下,此时除了床榻上的王爷之外,只有几个贴身伺候的丫头。
只见兴庆王爷只有二十余岁左右,一身锦衣貂裘,英俊不凡,只不过脸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着直叫人心疼不已。
想不到堂堂兴庆王爷如此年轻,同时没有想象中王爷的威严模样,风啸天心中自然定了几分。
而见到风啸天前来,兴庆王府爷也是十分高兴,态度亲热道:“颜先生一路舟车劳顿,还没休息我们却紧急将先生请到这里,确实有所不妥,还望先生海涵。”
风啸天见兴庆王爷说话和蔼,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躬身回道:“王爷言重了,草民这就来帮您把脉。”
说完风啸天径直走到床前,伸出两指搭上了王爷的手腕,两眼紧闭起来,一副神医圣手的做派。
风啸天不敢胡乱使用真气治病,只用一股似有似无的微弱之气在王爷体内来回游荡。
不多时,风啸天收回手指,同时睁开双眼,兴庆王爷倒是比较淡定,他微笑着问道:“颜先生,怎么样?”
风啸天正色道:“王爷并非身患疾病,而是练功出了岔子,导致体内多处穴道被瘀血所阻,从而导致身体每况愈下,无法动弹。”
兴庆王爷眼睛亮了起来,对于风啸天的诊断如此精准颇感意外,他急忙问道:“颜先生既然知道缘由,可有医治之法?”
风啸天笑道:“救治不难,只需将体内穴道打通,瘀血散去,王爷自可康复。”
见风啸天如此一说,兴庆王爷顿时看到了复原的希望,他再次问道:“不知颜先生可否帮本王医治?”
风啸天略显为难道:“可以是可以,但需要一点时间,首先我需要知道王爷所修炼的功夫是何门何派的,这样我才好对症下药。”
兴庆王爷为难道:“这涉及到门派机密,容本王考虑一下。”
风啸天见状也不强求,起身告辞,走出兴庆王爷的卧房后,之前请风啸天前来的妇人再度现身,她低声问道:“颜先生诊断有结果了吗?”
风啸天没有隐瞒,将相关情况一一告知,不过这名妇人听着时脸上却阴晴不定,这也让风啸天心中疑窦丛生,他感觉王爷所修炼功法定有古怪。
等风啸天回到客栈,兴庆王爷同时遣人送来十两黄金,以供风啸天开销,出手颇为大方,让他不禁有了想真正从医的打算,毕竟这挣钱实在是太快了。
夜晚的京城更有一番风采,虽然值此国难当头之际,理应安稳度日,但城中青楼赌坊依然生意火爆,平日里在朝廷上义正严辞的达官显贵们此刻也都将本性暴露出来,人人沉迷酒色,难以自拔。
走在街道上,风啸天完全感受不到京师繁华之景象,相反他看出眼前的繁华只是达官显贵们的纸醉金迷,很难见到普通百姓们参与其中。
走着走着,风啸天不知不觉间已来到永定桥上,看着水面上波光粼粼,他不禁有些想念起严慕清来,如此良辰美景理应与佳人共享。
忽然桥上出现一阵骚乱,风啸天一眼望去,只见十余名锦衣卫正在将桥上人群驱散开来,紧接着是一顶八抬大轿从人群中穿插而过。
等轿子刚过去,旁边一人看着远去的轿子气愤的吐了口唾沫,恨恨的说道:“只知道在这里耀武扬威,鱼肉百姓,真到了战场上一个都不顶用。”
风啸天上前问道:“老哥何故如此愤怒啊,方才轿上乃是何人,排场不小哇。”
那人瞧了一眼风啸天后说道:“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刚才那位就是京城里最为臭名昭著的锦衣卫东城指挥使李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