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又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是都说开了嘛,还要我怎样嘛。好了好了,我错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夏天浩说了软话,哄着媳妇。
“人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也只能照着他的意思来了。不过,看着大家伙都在新建,你也不去了的话,要不我们也多盖上几间,到时候圆圆那里住不过来,谁家都能吃点剩饭的。”
香香缓缓说道,这是她想了很久的事情,只是一直没好说出来,公婆给两儿子盖房子拉下了饥荒,一听说大兴土木花钱的事情就头疼。
尽管自己开的小店多少能赚些钱,可是肚子不争气,老是瘪着,村邻们又习惯了问新媳妇怀没怀上,公婆对自己没了新鲜感,冷冷的。很多话她也就不想往上提了。至于丈夫嘛,对孩子这事儿,似乎没有多大想法。有时候挺想像老二家一样和公婆分开过的。
夏天浩听了这话,不言语了,翻个身自个睡了。香香明白,他依旧做不得主,凡事还得他爹妈点头呢。
轻轻叹了口气,背对着他睡去。
齐哲第二天一大早就开着车出门了,交代圆圆和古洛给盯住了,自己少则两三天,多则四五天就回来。
齐哲不在,古洛忙得脚不沾地,所有事情几乎落在他身上,圆圆不懂里头的事情,一天天的帮着说好话,让大家伙再坚持几天,雨水至少得过完春节才会到来。盖房子一旦动工就是哗哗的花钱,哪还有时间赚钱呐。大伯叔叔兄弟的点头称是,可一转头第二天就不去了,生怕晚了一天少赚一天的钱。
夏忠诚看着圆圆东家进西家出的,故意在她面前晃荡,圆圆正眼都不瞅他一眼。唯独他家盖不了房子,靠着庄稼只够一家人吃喝,还有个读书的娃儿呢。
圆圆不搭理他,他和媳妇倒也不敢前来胡闹,夏忠诚就坐到洪生的店门前,说着解气的话,巴不得工地彻底停工,计算着明天大概只有下河湾的了,要是村子里盖房子开的工钱比工地上的高,那工地就彻底撂荒了。
“夏忠诚,我看你酒还没喝上就先醉了。要是齐哲那事儿办不好,这些个村民们的房子不是白盖了嘛,你个猪脑子。也对,你家不用盖房子,华海放牛放羊就足够了,到时候找个放牛女娃娃一起放,这不就结了。”
洪生得意地看看自家正在起的地基,到时候像楚圆圆家的一样,将楼上也装修成能住人的,也能有个七八间空房,我家临路的三四个铺子。这可是来自他妈妈的宏大规划,村子里谁有这先见之明啊,只晓得建盖人住的房间。
夏忠诚本就对不成器的儿子很是恼火,洪生这小子还如此这般出言不逊,一把抓住人领子,将人从柜台后面提了出来,新仇旧恨地给人教训了一通。
洪生彻底被夏忠诚教训老实了,不敢再抬眼看他,夏忠诚的酒瘾却戒不掉,心慌了依然上他店里打酒喝。于是,洪生的酒里不掺水了,而是唾液和尿。
看着这大个子喝着那酒,洪生感觉已经报了深仇大恨,也不再欺负夏华海了,而是每每遇见他,就问他,他爹有没有说,酒很好喝。
四天后,齐哲带了三个包工头三十几个人回来,圆圆和古洛都长长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