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顺着它走过的路慢慢前行，这处城池并非字面上的兽的城都。

看它留下的轨迹是有人的生活迹象的，只是每一处地方都有人奴的影子。

她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壁画，每一户人家门口都会有一些连环画，人类被套上了枷锁，兽坐在炕上等着人类端茶倒水，洗澡搓背……

“这是真实存在还是兽王臆想出来的？”

月神停在原地，望着壁画出神，许久才叹息着：“是真的，万年前这座城池是兽王主宰，它们嫉恨人类，食用人类，甚至会去人类的城池捕捉人类为奴。”

时觅冷笑，人类可是高级动物，奴隶人类就不怕反噬？

果然，兽城出现一个极其聪明的人类，表面对兽王言听计从，背地里却一直寻找如何离开兽城的方式，十年的功夫他卧底在兽王身边，除了兽王外，其他兽也对他恭敬有加。

可就是这个人，屠杀了兽王所有子嗣，险些让兽城灭绝，兽王带着亲兵四处奔逃，最后遇到另一个人类，便是辽汗城的驯兽师，两人会面商议后，才有了送子进城的协议，其实是那人类让兽王立下毒誓，不仅不能再奴隶人类，还必须给人类送幼崽。

“所以并非妖兽们舍得放弃自己儿女？”

“不错，那个誓言作用在兽城所有居民身上，每个居民只有一个子女能留在兽城，其他子女若是没有在人类那边成长，便会早早夭折，这百年来毒誓一直都存在着。”

月神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血红，却又压制了下去。

“那兽城的居民不恨那个人类？”

“恨不起，当年的毒誓中，那个人类已经成为兽城真正的王，妖兽与他同生共死，谁敢忤逆他，便会死得很惨。”

也幸好当年他突破虚空失败了，称他为王的毒誓便消失了，但同样的，原始妖兽全部陪葬，只有它们的儿女留了下来，被驱逐到辽汗城外。

“你是兽王。”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她看见了，城主府外雕刻着的两头镇门兽，是月神！

那个人类统治兽城必定不会任由兽王的所有威望存在，甚至还会把它当自己的奴隶，最折辱它的方式便是让它成为自己的看门狗！

月神的眼底闪过戾气，看着两尊石像心里不免悲凉，都怪它错信了这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