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儿臣失察!儿臣的贴身侍卫,因不满皇兄们在朝堂上与儿臣针锋相对,政见不合,所以怀恨在心。竟然背着我,偷偷做了伤害皇兄们之事。儿臣昨日见他不在府内,并未提前禀报便离奇失踪。就派人去寻其踪迹。”三皇子言辞恳切。
“在城门处发现他的时候,他竟带着包裹银钱,想要出城逃窜。再三询问下,他才交代自己做的恶行,因近来事情败露,便想着逃出皇城。儿臣方知此事,愤恨至极。又自觉御下不严。儿臣近身侍卫,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过,儿臣也难辞其咎。儿臣已将人犯带来,请求依律严惩,儿臣绝不包庇。”
“所以今日特负荆请罪,不求二位皇兄和父皇原谅。只是身为皇子愧对列祖列宗。儿臣自请去郊外皇陵,看守皇陵三年。为先祖尽孝,日日为父皇,及兄长祈福。以赎罪过。”林恒晏言辞恳切地哭诉悔过完,又在殿上不停地磕头认错。
“三皇子真是诚心悔过呀,但也不必对自己如此苛责吧。皇陵那地方偏远荒凉,哪里是皇子能常住的地方呀?”
“是啊。奴才们犯的错,难道都要让主子来背负吗?”
“身边的人犯错,三皇子能够恩怨分明,秉公灭私。主动提着人犯,前来请罪。倒也是知晓大义啊。”
三皇子那一派的嫡系众臣们开始为他拼命说辞。
“尔等住口!能安排大批精良死士,来刺杀我和丹阳王的,能是他区区一介侍卫做到的?”大皇子暴跳如雷。直接在殿上呵斥他们。
“如果一个侍卫,都能掀动这样的势力,多次刺杀亲王及王妃,却能全身而退。岂不是我朝危矣?”林恒潇亦是愤慨。
二位亲王往日在大殿上。都是谨言慎行,从未如此忿然。
苏相即刻带着大皇子一派的朝臣们,高声弹劾三皇子:手足相残,败德辱行;纵下属行凶,草菅人命;不堪为臣民及皇子表率;恳请陛下赐夺其封号,依律严惩。
两派朝臣吵得不可开交。眼见皇帝,从刚刚还要包庇三皇子的神情,变为一脸愁容。仿佛有些松动。
三皇子急忙继续请奏:“父皇,儿臣自知罪孽深重。纵使儿臣毫不知情,也难逃失察之责。好在上天护佑,皇兄皇嫂们皆已平安,不然儿臣将无法赎清自己的罪过。”
“儿臣还有一事禀奏。晋王妃已有身孕月余!儿臣此去皇陵久不能见,还望父皇、母后开恩。不要因儿臣之过,牵连晋王妃。亦瑶腹中的孩儿是无辜的,他也是皇家血脉呀,更是您的嫡孙啊!”
林恒潇此话一出。刚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两派朝臣们,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皇帝。
林恒灿刚要张嘴,想要上报他手中那些三皇子的铁证。林恒潇快速地冲他摇了摇头。大皇子这才隐忍作罢。
林恒潇知道,大势已去。没有人能在今日这一刻,撼动‘嫡孙’这个词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哪怕是苏解语腹中的林君胤,恐怕也不行。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为何三皇子那么匆忙冒进地行刺,为何那般执着于刺杀苏解语和她腹中的孩儿。看来秦王府和晋王府,都将拼尽全力来保全王妃们的这两胎。能否成功诞下皇孙,将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