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发现，不过……他们……怕是出手了。”

虽看不清什么神情来，但单单去听语气语调，还是可以分辨个清楚。

“耗吧，上一辈子就没有耗过我们……只不过，我们的师父们……”

“那可是……必须付出的代价，福海……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是顺顺利利地……总有波澜，也总有取舍……”

这个叫球少的，声音可真不大。不过，听这家伙，对副院长的客气中带着敬意——应该吧，应该是比福海院长，要小一些了。

“说的，没错……这世界，仍旧是弱肉强食，仍旧是算计争夺……不强一些，不狠一些，唉……”

“我懂……我懂……”，只听福海院长接着归老师的话，说道：“你不强，只能自甘倒霉，任由被拿捏……还是做个强者……”

“嗯，强者……作强者好呀！”

这是归老师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已经不像是——在近处所说的样子了。

“归叔，还是这样。寂寞……自由……乃至，让我至今……仍然是羡慕不已。”

“慢慢来，没啥困得住你。一点点，完成眼前的一个个挑战，球少……”

“切，勇气……我懂，我懂……这是强者的必须条件，没有毅力……不能坚持一番，在这自然法则之中，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呀……”

“唉，因果……”，福海院长念叨着，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混合在微风中，分辨不出个方向来。

“明灭昼夜，交替轮回……撑住吧，能撑得住，就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了。”

“好的！一切……听取……球少的建议。”

“哈哈……福海，你现在……”

这一大节中，大人的交谈快乐，于我无关。

但我相信，没多久，怕自己也就随意地长大。尽管，不少如我这般的，仍然是没有做好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