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了思绪的凝滞。

戚天淡然道：“他还没死，如果你回答我的问题，还可以放你们一条命。”

于宫问听到这话，心中短暂地燃起了一丝希望，但很快，这丝希望就像被冷水浇灭的火苗，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已经活了无数岁月，深知人心险恶，这样的承诺，在他听来，更像是一种操控情绪的把戏。

“我的话语，难道真的如此无力吗？”戚天补充着。

于宫问心中涌起一股悲凉，绝望地问道：“你想要问些什么？”似乎也想探明，为何会对自己二人如此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戚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好了，别再装模作样了。你难道不是也曾经对无数无辜的生命视若无睹吗？难道你会对蝼蚁的死亡感到一丝怜悯吗？在生命的尽头，你竟然只关心这种虚伪的气氛，收起你的面具吧，你以为你的言语能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吗？”

于宫问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淡笑一声，仿佛在自嘲自己的处境。

“当年‘大黑天’事件中，是否曾有一块与众不同的天命道韵坠落？”戚天说完，随后冷漠地注视着。

听到这句话时，于宫问眼中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寒芒。

无论自己是否知道答案，都需要仔细斟酌。如果答案有意义，或许还有利用价值，保有一丝生存的希望；但如果答案说出来，自己将毫无意义，那么他很快就会被无情地抛弃。在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于宫成并没有死。”戚天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继续补充着：“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并且会把你儿子的命还给你，尽管他将失去那股道韵的力量。你应该明白，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于宫问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能够从一个已经与天命道韵融合的人身上剥离这种力量？这怎么可能？他深知，要剥夺一个人与道韵的融合，至少需要将他的全身，连同血液，都彻底榨干，才可能勉强领悟到一丝道韵的力量。这又有什么用呢？而于宫成，他又怎么可能还存活？

于宫问的嘴唇微微颤动，他刚想开口。

但戚天的话语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让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你只有一次机会。”

于宫问抬起头，他努力抬起头看向那双黑眸，一双如同是神而从不会骗蝼蚁的眼神。

“好。”

于宫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人总是需要一丝希望。

戚天静默的微笑。

于宫问缓缓地开始讲述：“在那个时刻，确实出现了许多奇异的光芒，其中有一块巨大的、破碎的黑芒世界碎片，它坠入了御天境内。至于其他细节，我并不清楚。当时有许多人接触了那块碎片，但我相信最终是真王拿到了它，而他隶属于皇朝……”

声音逐渐低沉，仿佛在回忆那段尘封的往事，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揭开一个深藏的秘密。

......

听完。

随后于宫成被丢出。

于宫问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个身体上，尽管看起来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连血液都用着鲜艳的绿液体充斥进去，但至少还有生命的迹象。

虽然不明白于宫成是如何被维持在生死边缘的，也不知道这是否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于宫成。然而，对方没有理由欺骗自己，毕竟，即使丢出一具尸体，自己也无法改变什么。

带上于宫成转身想离去。

“等下。”戚天突然说道。

这一道声音让于宫问惊疑片刻，闪过无数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