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她得好好查探清楚才行,她出门时却正好看见了庚渊在院中浇着花,“你要去哪儿?”
“我去天界一趟,马上回来。”
可是庚渊拉住她的手,不依不饶地问道:“具体时辰。”
“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她随便敷衍了一下,随后就匆匆出门。
锦华府。
云安早就等候在外面,见到锦离匆匆赶来,行礼,“参见女君。”
“免礼。桑鲤君可在?”
“殿下去与天君议事了,还未回来。”
“那我等一会儿他吧。”
云安请锦离进门了,还为她准备了茶水。
可是她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殿外就响起了声音。
“云安,你让开!”
“晚听公主恕罪,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府,还望公主不要让我为难才好。”
“云安。”
锦离唤着云安的名字,随后站在长廊前,望着宫门站着的白晚听。
凝视着她,白晚听随即心虚地低下头。
眼神开始闪躲。
“女君,有何事吩咐?”
“晚听公主来,所谓何事?”
“公主想见殿下一面。”
“那我便走了,回头桑鲤若是问起来就说我来过了。”
“是。”
锦离出了宫门,随便瞟了一眼白晚听,随后刚要走,白晚听就拉着她的披帛,随即说道:“女君,你能不能和桑鲤哥哥说一下,不要把我派去镇守忘川。”
“晚听,此事不归我管,我不能管天族之事,抱歉。”
“锦离!你帮帮我吧,桑鲤哥哥就只听你的话,只有你开口他才能听得进去,你就和他说说,我不想去那种地方。”
白晚听声音带着乞求就差跪下了。
锦离看着她焦急可怜的神情,一时间不到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将披帛从她的手里面拽出来,“真的抱歉,或许去忘川之后,你能够改变很多。”
她说完就径直走了,丝毫不在意白晚听瘫坐在地,无助的大哭。
她走在云道上,思索着上古时期的那桩桩悬案,走到南天门时,北庭迎面走来。
“女君安好。”
“北庭殿下。”
北庭露出几分笑,随后开口:“女君可知,近日天君要立太子了?”
“天族之事我不便插手,北庭殿下此话何意?”
“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听闻神女一族与天族有婚约,是和桑鲤呢还是和太子呢?”
锦离浅浅笑意,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北庭,“无论是谁,神女族定不会失诺。”
锦离说完就要走,北庭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臂,“倘若是我呢?女君可愿相帮?”
少女眼眸下移,眼眸冷冷地注视着他的手,“北庭殿下未免失了礼数,太子之事相信天君自有安排。”
北庭虽然笑着,可是目光却是冷冷的,“那我希望女君能够助我夺得太子之位。”
“阿锦。”
两人纷纷诧然,见庚渊眉宇凝重,神情暗裔地朝着两人走来。
北庭松开了手,面上仍然挂着笑容,可是那笑容背后却藏着能够致命的刀。
“你怎么来了?”
“你说一个时辰回来,可是你没有回来。”
一旁的北庭说道:“南海小少君还真是体贴,竟不能离开女君片刻。女君有福了。”
锦离将庚渊护在身后,“北庭殿下还是多操心操心您自己的事,不要整日将目光盯在本神的人身上。”
北庭欲要上前,身后的少年见状,拉着锦离往后一退,随即上前,北庭看着两人相互护短的样子,自知索然无趣。
“女君教训的是,本君受教了。”
随后就离开了。
庚渊目光阴沉地看着北庭远去的背影。
锦离叫他也没有听见。
“庚渊?”
“庚渊”
少年晃过神来,锦离问道:“你看什么呢?”
庚渊摇摇头,嘴角扬笑,“走吧,回去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虾烩鸡翅。”
“走吧。”
锦离看着少年宽厚温暖的手。
上古鲛人族,灭门。
那是四海第一次大乱,海神也因此陨落。
可是庚渊如今不过七万多岁,论年岁,也不是鲛人族的后代。
现下的问题是,鲛人断尾,代表此生再无踏足海域的可能。
庚渊再也回不去了......或许她能够将庚渊的鲛尾治好。
几日后,锦离查阅了万物古籍终于找到了根治庚渊鲛尾的方法。
等到她准备将药给庚渊时,就看见庚渊拿着那些古籍,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眼底是心疼,他的眼神渐渐移到锦离的心口。
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锦离就将她拦腰抱起。
锦离先是一惊,庚渊轻轻地将她放在桌子上,双手撑在她两侧,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你,用心头血救我?”
锦离愣了愣,尴尬地将那些医书往后推了推,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庚渊好像有些生气,抬手间,那门就被关上了。
“得罪了。”
庚渊低声说了句,随后抬手就将锦离的衣领拉开了,白白的纱布将心口的伤口包裹,庚渊看着一滴泪唰地掉落,化作珍珠。
莲心之华?
竟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