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日军炮兵用于观察敌情的热气球被突然击落,这一变故立刻让18师团诸高级长官吃了一惊,就连师团长牛岛贞熊也顾不得关心江对岸情况,一时间心中惊疑不定,暗道,早听说支那66团装备有先进的防空武器,我还不信邪,却不料竟然如此厉害,这么远的距离竟能一击即中,实在太可怕了。
此时牛岛贞熊终于感觉到66团的可怕,却一时间还沉浸在刚才那枚飞弹从眼前一划而过的震惊中。
国崎登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开口劝说道:“牛岛阁下,支那的66团和他们的指挥官白飞在军部、参谋本部和特高科都是挂了号的,这支部队述以武装强大、狡猾难缠著称,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们的防空武器别说热气球,即便是高速飞行的飞机,那也是一打一个准。但是今天仗打到现在,他们的重型火炮和其他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却一概没使用,你不觉得有些异常吗?”
“你是说,他们在故意诱使我们?”参谋长小藤惠心虚地说道。
国崎登没有理他,对牛岛贞熊继续道:“牛岛阁下,为帝国的事业和这些勇士的生命着想,还请尽快下令撤军,我有种非常强烈的不详预感,若再耽搁下去,那些渡江的士兵很可能全军覆没。”
其实白飞的诱敌手段并不高明,只是牛岛贞熊在横扫浦东之后,心里多少有些骄傲自大,再加上来到此地与国崎支队引发旧日矛盾,看到国崎支队渡江失败,便想在此通过自己的成功进一步羞辱折服国崎登,于是这才不顾劝阻地组织人手渡江。在这期间,牛岛贞熊一直沉浸在骄傲的情绪中,甚至连对岸守军故意示敌以弱也没意识到,等过了江,人员的损失渐渐越来越大,牛岛贞熊即便醒悟过来却也已是骑虎难下,进退为难了。
因此牛岛贞熊听了国崎登一番话后,一张老脸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甚是精彩。他沉默片刻,咬了咬牙,正要下令撤军之时,突然从河对岸传来一阵炮弹划过天际的咻咻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四周人员慌忙大喊躲避,只听轰的一声,炮弹掉落在牛岛贞熊等人左近30多米的地方发生了爆炸。参谋长小腾惠此时倒是机灵,提前一步将牛岛贞熊扑倒在地,炮弹爆炸造成了很多侍从工作人员死伤,但牛岛贞熊却安然无恙。
牛岛贞熊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头上的土,只听见军营四周不断发出爆炸声响,尤其是炮兵阵地方向,爆炸声尤为多。
牛岛贞熊大吃一惊,担心炮兵被摧毁,正欲遣人前去询问情况,就见一名传令兵跑来说道:“师团长阁下,炮兵部队正在遭受支那军炮火袭击,已损失多门野炮,浅野未吉中佐遣我前来询问,是否可以停止炮击转移阵地?”
牛岛贞熊立刻道:“同意!立刻转移阵地。”
“嗨!”
那传令兵转身跑向炮兵阵地,但是还没等跑出多远,一连串爆炸声已从炮兵阵地方向传来,原来是炮弹击中了炮兵的弹药,引发了殉爆。巨大声响直震的人头皮发麻,汹汹大火和滚滚浓烟席卷上了半天空,像一个巨大的黑色棉花糖一般,声势十分壮观。
牛岛贞熊顿时呆立当场,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参谋长小腾惠在旁急忙劝道:“师团长阁下,你要振作啊,炮兵既然已经毁了,我们还是尽快将河对岸的士兵撤回来要紧!”
“对,快命令全军撤退!快!”牛岛贞熊反应过来,这才着急忙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