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双目圆瞪,右手紧紧的捂住嘴,上排牙齿狠狠咬住下瓣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喊出来。
“雾...”
“雾瞳...”
我把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过去,想要触碰,但是触摸到的是那层冰凉坚硬的玻璃。
那“白”...
那是雾瞳的脸,面对着我贴在那玻璃上。
她和我,隔着那层晶莹剔透的、冰凉坚硬的玻璃。
她的脸白的可怕,仿佛有高光灯打在她的脸上。
她的两只眼睛一片茫然,仿佛瞳孔没有了聚焦,目光涣散。
她的嘴巴半开半合,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却好像无能为力,喉咙处滚动了几下,没说出来。
我的心情忽然像翻到了五味瓶,不解、愤怒、悲伤一股脑的冲上头。
“嘭!”
我发了狠的拧那旋柄,然而那旋柄就好像是焊死了一样,无论我怎样去拧,却是丝毫不见动静。
“嘭嘭嘭!...”
我看到我的手一拳一拳的砸在那面玻璃上,但是那玻璃仿若金刚,丝毫不见裂纹。
吼啊啊啊!
他们是老子的逆鳞啊!
吼啊啊啊啊啊啊!
“嘭嘭嘭!!!...”
整条走廊都回荡着砸玻璃的声音。
雾瞳的脸贴在玻璃上,两只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直到我消耗了大半的体力、喘着气安静下来,我才意识到,
我在这里闹腾了那么久,却没见一个任何一个医院的夜间值班的护士或者是守卫来阻止我...
“嘀嗒。”
对了。
我此行的目的是...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这房门有点异样,我连忙把手从门上放开。
本贴在玻璃上的,那雾瞳的脸,恰是这个时候,慢慢的、慢慢的从玻璃上离开,随后一点点的往后退去,渐渐消失在房间的黑暗中。
该死!这间休息室晚上怎么会这么黑!
我眼睁睁的看着雾瞳消失在黑暗中,不由得上前一步,两只手一把拍在门上。
嘎吱。
当我的手刚刚好触在门面上的时候,原先好像被焊死的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我顿时不知所措,冷汗从脖子背后一下子滚到脚脖子。
医院的门一般都是旋柄设计,如果没有拧那旋柄,除非撞击的力量足够大,否则,无论如何你都是不可能在没有拧旋柄的情况下打开门。
而这门,旋柄没有一点动静,却自己这般便打了开。
它给我打开了一道缝,缝里全都是黑色。
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幕幕鬼电影中——那些自动门后面的场景。
我再一次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抓向那把旋柄。
门很自然的被推开,一点没有刚才的那种像是经过了陈年沉造的嘎吱声。
但是在门被我推开的那一霎,我的心却感觉疲乏不堪——
我真的,
好累...
有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你没事来寻这些刺激做什么?在家里吃吃喝喝上网冲浪做一个二代纨绔不好吗?
当然好,当然好啊。
没错,都是我自找的。
可是,我为什么就是会来找这些所谓的真相...身体不由自主,脑子神志不清,仿佛入了魔一般?
还牵连着自己最好的兄弟姐妹一起受罪...
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意识十分清醒,但是那些
狸追被光煞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