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呲牙咧嘴努力想爬起来,奈何腰部实在是疼的发慌,根本挣扎不起来,于是干脆直接躺在那一堆桌子的零碎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刚刚不知从何而来的人物。
身材瘦小,头缠黑巾,气势锋锐而内敛,双目眼黑多于眼白,全身都裹在黑色的布衣里。
还有胸前的一马平川。
救命恩人...?
...不,黑衣人有两个,看目前这状况,这个黑衣人更有可能是那个一言不合操起西瓜刀的。
等等...禹造?
禹造?
这个名字...我有印象...是在哪里听到过或者看到过吗?
还未等我想起这名字,那黑衣人倒是先发话了。
“我的保证是吗...你个愣头青莫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条件?”
果不其然,这粗糙沙哑的嗓音,绝不属于我那救命恩人。
条件?
我望向江簇,他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黑衣人。
“不管怎么说,这毛头小子他没有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而且更是想毁了这光煞,我没道理不给他一点教训。”
计划?光煞?
那镜子是光煞?!
我的冷汗倏地就下来了。
光煞竟然如此普遍...难道他们不知道光煞本就不是吉祥之物吗...古代的人制造如此多的光煞到底意欲何为?
江簇上前一步,恰好挡在我和黑衣人之间。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的协议也就算是作废了...不过你也休想再伤到他,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一只手!”
话声刚落,江簇那没麻痹的左手极快的向那黑衣人一甩,三把飞刀瞬间从黑衣人脸部的左、上、右边贴着脸皮和黑巾划过,而如此的后果便是——
江簇的飞刀绝技既然被称为绝技,绝对不能以常理论。那三把飞刀所过之处恰好划裂了黑衣人戴在脸上以及头上的黑巾。只见寒光一闪,那黑巾便断为数片,缓缓飘落在地。
这个时候,我和江簇的痞性倒是恰到好处的表现了出来,俩风流王八蛋都瞪圆了双眼杵直了脖子往黑衣人的脸上瞅。
毕竟,这黑衣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要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那倒还算了,要是个鲜嫩欲滴的小萝莉,那可真是算她羊入虎穴...
“该死!”
黑衣人的反应很快,将自己的黑衣下摆一刀撕裂,顺手一抄,然后便把自己的脸部给遮了住。但是那一头的及肩黑发,此刻倒是显露无疑。
我心里暗叹可了个惜,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把握住。
不过黑衣人在情急之中倒是露了自己的本音——
清脆,干净,中性的极致。
这黑衣人...
腰上的疼痛感不是那么强烈了...应该可以动了...
我抓着床单一点点爬起来,瞥了一眼江簇,这厮倒是感觉对不起我一般,不敢看我。
“江簇,我们之间的这笔账,过会儿再算。但是,你以后的保镖岗位没薪水了。”
江簇一听,一下子抬起头看向我,眨巴眨巴眼,还是没说话。
我把目光换到黑衣人脸上,然后一步步的走向他。
“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我不在乎,但是涉及到了我的事情,我必然要讨个说法。”
“刚刚听到了你的名字,禹造,是吧?”
我从脚边抓起一根桌腿,然后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