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把《鉴为水》拿到面前，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半瘫痪状态，根本就是有心无力，结果只能作罢。

“三番五次失而复得，究竟是有心人作为，还是你本就有了灵性...”

我偏着头看着那《鉴为水》，倒也不再怕这光煞上，又出现什么鬼脸——先不说这鬼脸很可能就是我自己的脸，即便不是，鬼脸也只是这鉴书上的镜像罢了，根本无法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你若有了灵性，倒还不如助我翻出那些事情的真相。”

说起来，我当时还在嘴里塞了那块葬玉来着，也不知道被古卿斋收去哪里了，明日得找个机会好好的问问萧万青才是。

借着窗户边的月光，《鉴为水》上好像也有了点变幻，似乎有了点通透。

我知晓那是光煞遇光遇水的正常反应，也便没去理睬，把头正过来，素面朝天便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梦。

...

“萧万青，我上一次带来的女孩儿...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用嘴接过萧万青塞过来的包子，嘴上含糊不清的说道。

待我咀嚼完，萧万青又把包子递过来，道：“那个姑娘你就别担心了。医道仁心，虽然也有见不得光，但那也只是个案...你的朋友身体无恙，现在欠缺的只是安养，但是...”

“但是什么！”

萧万青忽然的一个转折，让我很是焦急想往前扑，差点就从轮椅上跌下来。

“但是...她的眼睛...”

我呼出一口气，道：“我还道是出了什么坏事...那姑娘的眸子神的出奇，生下来就带有雾气，所以如果你见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也不必太过奇怪。”

“呃...是这样吗...若是我多虑，那倒最好不过...”

萧万青点点头，但是我总觉得他的神情隐隐中透出一丝不自然。

“还有一件事...把我身上的东西都还给我。这两天你们把它们拿去做了什么，我都不追究。”

“这可由不得我做主。”

萧万青一下子站起来，他手里另外半个包子的馅掉了一地。

我目光毫不躲闪的盯着他：“我的东西，我自然有权取回，不管是古卿斋还是天王老子，都抢不走。”

“是吗？”

萧万青忽然冷着声笑道。

他本就身材高大，这个时候面对坐在轮椅上的我，简直就是鸟瞰视角，再加上他的冷淡姿态，气势顿时压我一头。

“除了那本《鉴为水》外，其他的东西，恐怕都不是你的吧？”

萧万青冷笑着。

我闻言心里顿时燃起无名火，正想争辩——

...他说的，似乎是事实...

除了《鉴为水》是老爷子亲手交给我的之外，水银沁出自狸追的家族，而《药鉴》更甚，它本就出自古卿斋。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你是如何...知道那块玉的？”

我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