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簇还在等着我的回答，而我却只不过是个玩世不恭的少爷，就算价格定语，充其量也只是个多读了几本古代杂志的富二代。

我不是万能，即便是在这玄学方面——玄之又玄，玄而又玄。

“江簇，这就是我想追查这件事情到底的原由，”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抬起一只手，想托起那些幻想中的落灰，“我看见了破碎的镜像，而你，闻到了浓郁的血杀之气。”

“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人了解它，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它。”

“凌回。”

“嗯？”

“你刚才不是想告诉我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吗？说吧。”

江簇忽然话锋一转，直奔向了刚才的话题。

我摊了摊手，道：“但是我刚才也说了，这个世界甚至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对它的了解也只是处于猜想的阶段。”

“你直说吧，”江簇点点头，“现在我只想让你把你所能想到的各种可能性都告诉我。”

“信息的沟通和灵活的运用，对于雇佣兵的重要性，我想你应该明白。”

“...嗯。”

我让江簇继续推着我往前，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目的地——我甚至让江簇把我们带到古卿斋的外围，我必须搞清楚，我们进入的这个世界，是不是只把古卿斋内部给包括了进去，对外面的世界有没有影响。

“成。那你给方向吧，我带着你跑起来。”

江簇在生活中是个选择恐惧症的人，让他在左右两条路选择一条去走的话，他可以坐在路口想半天。于是我也只好坐在轮椅上，若是看见有岔口，就“指点指点”江簇，让他有个方向感。

“好了，现在一条直路没尽头。”江簇看着眼前的那条宽敞的笔直大马路有些兴奋，似乎在高兴不用走岔道的困扰——妈的，还不是我为了给他个方便帮他找的好路子，嘁。

“那么，我要开始问了。”

江簇的语气瞬间变得认真严肃起来：“首先，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用‘鬼画符’的方法可以脱离那个魔音包围圈的？”

听到江簇问起这个，我忽然想起那个时候，我也是抱着冒险一试的想法去做的，如果不成功，可能我们就都会因为那个声音而七窍流血、脑袋爆炸而死吧...

“这个，你还记得之前和你一起围殴黑衣人的另外一个...呃，另外一个黑衣人吗？”

话说的有点绕口，但是我却没有一点办法——明明都问了两个黑衣人怎么称呼，然而没有一个甩我的，全都无视了我这个问题，说起来在这方面还真是很相像。

“你这么说我的确是有印象...”

“嗯，不过这么说太拗口，我们区分一下，就用好人和坏人称呼吧。”

江簇这随口而来的叫法还真是随性，我满脸黑线。

“那好，我把那段经历重新告诉你一遍。好人之前在凌宅内救过我，他用的也是这种方法，利用水银沁蕴含的葬气，与只有小面积裸露的光煞接触，引动光煞内的煞气，这样子很有可能...”

说到这里，我的眼前忽然恍惚了一阵，好像前方有一个人站在那儿，面对着我，满脸的苍白，满眼的纯黑。

“有可能什么？”

江簇的话一下子切断我的恍惚视觉，我这才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哪有什么纯黑眼睛的人。

“呼...”我晃晃脑袋，“这样子很有可能让光煞的煞气爆冲出来，扰乱并且破坏周围的空间稳定性，然后我们就可以趁那个机会溜出来，但是...”

“但是什么？”

虽然表示了疑问，然而江簇的声音却古井无波，似乎已经看淡了这些在常人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成功啊...我本来是想着，当我利用煞气扰乱空间稳定性后，就让你立即带我离开原地，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在巧合的情况下，完成了一个不巧合的事情。”

“别绕弯子，什么意思。”

我低头沉吟道：“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镜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