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的推移,冬日的寒意日渐明显,这一点在凛冬岭体现的更加鲜明。
在其周围的凛冬镇则是越发萧条,因为这里地势高,气温更低,基本上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了,唯有坚韧的凛冬镇营区官兵们还在坚守岗位,但饶是如此,营区哨兵也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苦差事。
“不!班长!补药给我排班啊!”
在某间营房里传来了康纳杀猪似得嚎叫声,在他身边马脸的塔伯捂着耳朵黑着脸。
“你找我没用,有本事去找军士长……”
他一个大头兵哪来的胆子找军士长,无奈的康纳只能带着仿佛要英勇就义般的神情去报到上岗,其余战友们也是面带同情之色,同时心中也在暗暗庆幸。
还好不是老子去站岗。
目送康纳去报到,其他人也各自散去,不怪康纳嚎得那么凄惨,这当哨兵外面气候恶劣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由于酷寒营区的训练大多数也无法展开,因此这段时间是大家隐形的假期,只要别过火无论上级还是纠察都懒得理你。
毕竟这里环境实在太恶劣了,再管的严的话官兵们要出问题的。
军营娱乐方式有限,塔伯班组的官兵们从图书室借来书本放在桌子上假装自己在学习,实际上在下面打牌。
这次倒霉的是塔伯自己,他猜拳输的一塌糊涂,只能在营房门口放哨。
倚靠在窗边,塔伯抬头看向外面,此时劲风呼啸,使飘落的雪花几乎水平于地面。
呼——呼——呼——
然而恶劣的环境并不能阻挠所有人,实力达到一定程度自然可以免疫大多数由于恶劣环境带来的伤害。
凛冬岭深处几道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寒风中,周围一人环抱不来的大树都被吹的咔吧咔吧作响,而这几个人都披着斗篷带着兜帽,却连衣摆都没有动一下。
他们缓步行走,没有一点动静,只留下一道道整齐的脚步踪迹,就好像悄然飘过去的幽灵,分外惊悚。
几人走到一个山洞里随即将袍子收起来,露出了他们的真实面貌。
这一行共七人,其中三名男子皆是面容瘦削满脸的病态,其中一个人还带着厚厚的黑眼圈,像是个多年的瘾君子。
另外四人则完全不同,他们三男一女每一个人都身姿挺拔面色红润,显然是身居高位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其中两男一女气息沉稳渊渟岳峙,将最后一人护在中心。
这两拨人泾渭分明,显然来自不同势力,但他们此时却并肩而行,不知为了什么目的。
很快他们来到了洞窟深处,这里到处都是刀剑劈砍以及魔法侵蚀的痕迹,在不久之前似乎是一处战场。
“嚄——”
幽深的洞窟中凭空出现一道尖锐的吼声,那声音飘飘荡荡听不真切好像来自远方,又好像不曾存在只是他们的幻觉,众人皆是被其影响,眼神呆滞陷入迷茫之中。
但下一刻,他们纷纷低喝一声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便发现了一道半透明的虚影。
那虚影有一个丑陋的黑色头颅,其上面有两对单眼以及一个锋利的大颚,头部以下的下半身尚未凝实,只是一道飘浮的轻烟。
这赫然便是那已死的虫后,但它等级太高,在饱含怨念的死去后居然在几天内便化作幽魂重新现世。
而这里赫然便是当初虫后所在的洞窟。
“桀桀桀……”
三名病态男子看见这一幕纷纷露出狞笑,他们抬手一错划开腕脉鲜血喷涌而出,接着为首那名黑眼圈男子开始念诵咒语,三人原本滴落到地上的血液便活了过来,并且很快在岩壁顶上形成了一个血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