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被人压下去,狗腿模样被阴沉的脸色取代。
若是早知如此,正一宗的清贫,怎么就守不得?
师兄啊,师弟我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柳离冷漠的看着沐瑾,“你,下去领五十鞭子。”
“月儿二十板子。”
“呵,你们两个,都给我好自为之!”
沐瑾反而松了一口气,“是,弟子领罚。”
江礼月有些惊讶,爹竟然舍得罚我?爹从来都没罚过我。
“爹?”
柳离已经在往殿外走,像是没有听到,或是故意装作没听到。
沐瑾担忧的晃了晃江礼月,江礼月不情不愿的和他退出去。
“孩儿这就去领罚。”
可实在气不过,江礼月又刺了一句,“爹,你到时候别伤心就行。”
柳离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江礼月,“加十板。”
江礼月还想说什么,沐瑾捂住她的嘴,一把拖走。
“弟子们告退。”
柳离负手而立,“还敢和为父叫嚣,是我太宠你了。”
魔教刑堂。
屋外艳阳高照,魔教刑堂这个魔教弟子都不愿意来的地方,透进的光似乎都显得阴冷。
刑具挂在沾染斑驳血渍的墙壁上,刑凳刑架上磨损的地方、抠抓出来的痕迹格外刺眼,从细节处能窥见,上一个受刑人惨烈挣扎的模样。
刑堂弟子以为沐瑾、江礼月是来例行视察工作,忙上前笑着殷勤招待。
“圣子、圣女,您两位来了,快快请进。”
“来人,快快准备茶水点心。”
“两位放心,咱们刑堂按照规矩条例办事,绝对没有含糊。”
“这边研究出新的刑具,两位要不要瞧个新鲜?”
江礼月心情不好,不情不愿来受罚,更不想开口说话,傲雪凌霜,很是高冷。
只是不知道她的高冷,在刑堂这个鬼地方,维持得了多久?
沐瑾来这里受罚的次数不算多,但也比江礼月熟练。
“我俩这次来受罚。”
刑堂弟子震惊,圣子受罚还正常,圣主要求很高,办砸了事,管你什么身份,都得遭。
可,圣女从来和刑罚无关,竟然也送来惩罚,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等到反应过来,刑堂弟子讨好的询问,“那圣子是照规矩来,圣女要不要?”
江礼月正在气头上,爹竟然舍得罚我,他竟然舍得!
到现在都没追上来收回命令,爹不疼我,爹变坏了,变坏了!
越想越生气,江礼月十分硬气道:“按规矩来,三十板子,我就不信能打死我!”
沐瑾对着该弟子悄声吩咐,“我五十鞭子,按规矩来,给圣女放水,听到了吗?”
刑堂弟子点头,“圣子放心,属下省的。”
刑罚很快开始,很快结束。
江礼月稍一动弹,冷汗簌簌,整个人僵住,这下是动也不敢动了。
“啊,我痛死了,阿瑾。”
“阿瑾快看看,我残没有?”
可怜见的沐瑾才被放下来,身躯还在晃悠,就强撑着安慰江礼月。
“阿月,我在,别怕,伤能治好的,别怕。”
“别怕,是皮肉伤,你没残废。”
“到时候为夫给阿月找祛疤药,没事的,阿月。”
江礼月在沐瑾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可伤痛根本无法忽视,不停痛呼呻吟。
两人在弟子的帮助下,才艰难回到自己居所。